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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来到鹤青居,有小半月了。那位段先生虽然一直没有见过,但是隔一段时间也还会有人给我注射药物。
不过家中上上下下我都基本是踩过点了——华丽不失素雅的装点,掩盖着曾经火烧过的斑驳痕迹,依旧高调张扬。每每抚过,仿佛后背的灼痛再一次袭上我的心头。就好像是四下望去,火海无尽,恐惧吞噬我的意识……向前……逃出去……
"你在干什么?"清冷的男声撕破了这场妄想。
待我回过神时,手却是握在二楼走廊最里面的房间把手上。那个房间没有上锁,但是没有人敢进去——那是原主人的房间住过死人,晦气。
那个人应该就是段先生了吧。我偷偷幻想过他的模样,不过他与我梦中只有几分相似。
我作不出解释,只好胆怯地望着他,看见他眼里翻涌的墨色渐渐归于平静。
不会生气了吧?会不会,要折磨我?
"以后注意。"他倒是没再给我一个眼神,自顾自进了另一个房间。
而那个房间,是他给我安排的。
"晚上我住在这儿。"他换了一件家居服——我知道的,在衣柜右下角的箱子里。
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那我睡哪?总不会是跟他一起?
夜确实是深了,那位段先生在楼下的书房办好工,将傻站在门口的我领进房间。
"这是救你的报酬,不用想其他。"
我有些听不懂。难道是做他的情人?
原来只是让我睡在地板上,替他守夜。
原来连情人也不是……
接下来他住鹤青居的频率高了起来。同样的,我睡地板的频率也高了起来。
地板有些凉,但我的身上只有薄薄一件白裙,在夜里多半是被冻醒的。后来,段先生给了我一条毛毯,挺暖和的,尤其是在漆黑的夜里。
有时候真的太困了,我靠在床边便是睡了。
直到有一天,我的手划过床的边缘,摸到一处突兀不平的。趁着月色,我掀起一角,看了一眼。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血迹有些干了,歪歪斜斜的,只刻两个字"阿蔷"。
难道这张床真的是那个叫高蔷的?这高蔷难道真的是鹤青居的原主?这两个字到底又是谁刻上去的?段先生之前与这高蔷又有什么关系呢?
好像记起些什么,却是什么也没有记起。只有那片火海,仍然清晰的在我眼前。难道我便是那高蔷的替身——三年前死在火海的高蔷?
可能是熟悉了起来,段先生让我唤他阿泽,无论什么场合。他可能真的把我当作那个叫高蔷的替身吧。
段先生的工作真的很多。有时候到深夜时分,老管家会让我送一杯卡布奇诺到书房里去,一路上甜腻的味道在我鼻尖蔓延。可我知道,他不爱喝。
书房里很空敝,柜子上也没有几本书。桌前,除了伏案批文的身影,只有一张倒扣的照片——可能是段先生和那高蔷的。
我只是一个替身,我一直知道的。
每次当我送来卡布奇诺的时候,他总是皱着眉,一言不发地把它喝完,再送回我的手中。
"白色不适合你。"这句话我听了无数遍,可他从来只是给我买白色的裙子,而且只要露背的。
这是在提醒我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