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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晚上，小祈躺在床上看手机，又翻了一遍姚锦城的朋友圈。果不其然，在他的朋友圈里找到了自称是他女友的人。他们两个人的脸挨的很近，笑得很开心，女孩儿娇小的手在两人间比了个耶的手势。
小祈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目光停留了许久。
“扣——扣——“
小祈立刻退出手机界面，关机。回头看向紧闭的门，门下间隙透进来的一排光，光源有两处阴影。
“怎么了？妈妈。“小祈手抓着手机问。
“看看你睡了没，门还反锁了，这么防着我啊。“祈母说。
小祈下床穿上拖鞋，开门。
“没有，我只是有点怕鬼才关门的。“
祈母摸了摸小祈的胳膊，顺势摸到她的手，轻轻摩挲，“你们考试怎么样了？“
“我们还没考试，下周一考试，我们最近在复习。“小祈说明道。
“嗯，好好考试，别让妈妈失望。“祈母拍了拍小祈的手背，“进去睡觉吧。“
小祈躺回被窝里，门下那线条一样的灯光熄灭很久，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小祈坐在椅子上，打开书桌上的一本书，直到凌晨一点才回到床上睡觉。
考试那天很快便来临了。小祈在班务栏上查明她的考场与座位号，便拿着笔进了考场。
第一场是恒定不变的语文，教室里开着空调，她的位置正对着后面空调的空调口。冷风口是平着的，小祈坐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冷。
考试桌子的左上角贴着她的准考证，小祈正要把上面的信息填入试卷，便看见用铅笔写的几个字。
看见这句话的人是笨蛋。
小祈愣了愣，她第一次见有人这样做恶作剧。
很快，她又全身投入考试中。
“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否则……“
小祈写完感觉头都是晕的，出去上一趟厕所，在阳台待了一会儿，快要考试才进去。
小祈坐在位上，双手相互摩擦，在心里祈祷能有人把空调口板上去。
“快点快点，一会儿就考试了。“一个男生在门口对另一个还未进门的人说。
姚锦城火急火燎的跑进来，撞歪走道的一个桌子，又扶正。
往小祈这边方向来，小祈看着他。
“让一下同学。“姚锦城好像连坐在位上的人都没清。
小祈还没来得及起身，只腾出一点空间，姚锦城便在她考试的桌子的桌洞里找东西。
翻来翻去，又把桌洞里的零食啊校服啊什么的都拿出来，找到一本绿壳子的生物书，揣到怀里，把剩余的都放回去。
动作篇幅偏大，碰到小祈滑溜溜的胳膊。
姚锦城一抬眼，“还以为我摸到的是冰棍呢。“
小祈粉白色的唇紧闭着，眼眸低垂着，脸有些病态的白。
“要是冷的话可以穿我的衣服。“姚锦城把校服又掏出来，放在小祈的腿上。
小祈小声地说了声“谢谢“。
“没事。“姚锦城笑着说，“那我先走了。“
小祈把校服塞了回去。等考试开始，认真答题。
这场考的是地理。写到一半，小祈有种呼出来的气都是冷气的错觉，她拿出桌洞的校服，裹在自己身上。度过了这场煎熬的考试。
最后15分钟的时候，小祈把衣服脱下来叠好，放回桌洞。校服上的味道让她想起那个雨天，气味相差无几。
小祈又瞥见准考证上面的字，借着余下的几分钟，小祈在上面写：那你不也看见了嘛。
考试结束后，学生们各回各班，人潮拥挤。小祈刚出考场，大老远就听见姚锦城的幽怨。
“她妈的，是哪个傻狗跟我说考生物的啊！我拿个生物书过去，结果告诉我考地理！！！“
不仅路过的小女生，就连小祈都忍不住笑了。
下午，小祈带了自备的校服。第一件事就是看准考证，上面的内容更新了。
那我不算。
后面还跟了一个尖嘴尖眼的笑脸。
小祈在旁边写了一个小小的“耍赖“。
下午的考试，小祈都应付自如。
晚上回寝室洗澡，小祈抱了一个盆，里面装着她要换洗的衣服。
浴室里面热气腾腾，小祈刚好找到一个空位，她进去把衣服放在外面。
小隔间内是花洒，衣服放在里面容易不小心淋湿，放在外面是许多人选择的安全之举。
小祈脱完衣服，全身上下冲洗个干干净净。
小祈打开门，伸出一只手，要去够自己的衣服，摸索半天，只有暖烘烘的空气。
小祈伸出头去，眼睛跳得疼了一下。
衣服，不见了。
小祈巡视四周，一个门一个盆，对应好的，没有多余。
小祈把门关上，有人在门外催促，又说她占位。
小祈把视线落在已经换下的衣服，屈辱地重新穿上湿透的衣服，仓皇而逃。
小祈找了新换洗的衣服，又仓促地洗了一遍。
快停水的时候，小祈听见有人在隔壁浴室喊，是谁的衣服。
小祈一看，把衣服抱回寝室。
看着寝室几人躲闪的眼神，小祈抿紧嘴唇，躲自己的被子里，无声地哭着。
第二天，准考证上写着“嘿嘿“二字。
小祈画了个曲线圆润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