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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嫄的家在天海一中内，如今那个房子已经不能称为“家”了，她站在门前，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悬在半空中，迟迟不插入门锁中。
今天，尚展路新开了家赌场，他必会去赌，难得的安宁日子，要开心。
她扬起笑容，插上钥匙，转动门锁，打开门。家具摆的整整齐齐，地面干净，没有什么东西破损，空气中传来饭香。
姜嫄扶墙，在玄关处换上拖鞋。
“小嫄回来了吗？”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细听的话，声音还有些沧桑，又带着一点颤抖。姜嫄回应：“妈，是我，我回来了。”她走到房间前，轻敲两下房门。
不多时，房门从里打开，柳萍的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咱们吃饭吧。”
“好。”姜嫄应答，偏头又对房间喊了一声，“小乐，出来吃饭吧。”
“姐姐，姐姐！”姜乐从间里跑出，手里拿着卡车模型，他拽着姜嫄的裤子，仰头看她，“抱！要抱！”
姜嫄笑着将他抱起，三人来到餐桌前，开始吃这顿安宁饭。
柳萍在姜嫄夹菜时看见了她因泡水时间过长而发皱的手指，不免有些心疼，道：“小嫄，你又去做做兼职了？”
姜嫄夹菜的手一顿，不在意地说：“嗯，今头赚了两千多，够维持一段子了，”姜乐不懂，他才三岁，指着桌子上的菜对姜嫄说，“姐姐我要吃这个。”姜嫄默不作声地夹给他。
“小嫄，你才几岁？最好的年纪不应该是你这么过的。”柳萍红了眼，看着面前这个太过懂事的女儿，“如果不是我实人不清，你现在……”
“妈！”姜嫄立刻打断她，“我没怨过你，是您给了我这条命。要怪就怪我们生在这个地方，有着不公的法律，遇上了像残渣一样的人。”
柳萍还想说什么，姜嫄放下筷子看着她：“难得吃一次饭，不说扫兴的事，不提不该提的人。”说着她从兜里拿出今天的收入，抽出两张，把剩下的钱塞柳萍的手里，“这钱您收好，别又被他拿去了，想吃什么自己买，别担心我了。”
柳萍将钱紧紧握往，走到电视机前，拿起侧阁上的相框，把钱放进相框里面。
这顿饭得格外舒心。
半夜，房外传来开门声，紧接着是东西掉落的声音，然后传来一声低骂。姜玉树树跌跌幢撞地从地上爬起，强撑着意识在墙上摸着客厅灯的开关：“妈的，谁他娘的搞的这么远的开关？！”他一拳打在开关上，客厅的灯瞬间亮了。白炽灯的光刺得他眯起眼睛，忍着心里的不快走到房门前，用力开门却打不开。
姜玉树先是凝惑一秒，又很快快反应过来了，用力拍打房门：“柳萍给老子开门，老子要睡觉！”
柳萍睡眠浅，早在姜玉树进门时她便醒了。她靠在门后，感受到门板的剧烈震动，心想把姜乐放在着姜嫄的房间里是正确的。
敲门声越来越大，柳萍怕吵醒姜嫄，还是开了门，看见门口高大的姜玉树，胆怯道：“你走错房间了。”
一身酒气的他，性子是最不稳定的，柳萍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姜玉树轻笑，一开口，酒味更重：“这房产证上写的是我姜玉树的名字，这房间我当然是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柳萍不想和多说，越过他准备去另一间房里睡。
待她走过时，姜玉树嗅到了一抹清香，很好闻，他手疾眼快地拉住柳萍的手将她往怀里带。她只穿了件睡裙，却又惹起他刚熄灭不久的火。
柳萍被他的动作吓到，手和身子都缩了缩。
姜玉树戏笑：“我最喜欢你这样了，柳萍，不得不说，你都四十好几了，这身材和脸蛋还那么好，怪不得我当年会心动呢……”
柳萍一听，奋力挣扎，还是无法动弹：“放开我！”
姜玉树似是心情好极了，他今晚就想再尝尝她的美，附在柳萍耳边说道：“小嫄已经十八了……那少女的身材更美妙，不是吗？”
柳萍愣在原地停止了挣扎，镇定地问：“你到底想于什么？”
柳萍没说话，拳头紧握，认命般的闭上眼。
姜玉树特别开心，一切都似在他的掌握中。……姜玉树，玉树，玉树临风。多么好听的名字，当年自己就是因为这个名字心动，才认识的这个人。
还好赌，她当时怎么就眼瞎了非要嫁给他，落得现在这么个下场……让她的女儿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她本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年少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