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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样也能过得很好,我不反对这种生活。”
奥黛丽露出了平易近人的微笑,或许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几分真假。因为不会回答,所以身体一瞬间交给本能,说:“唔…只要你过得幸福就好了,别人的看法与我们无关。”
这句话好像在某本书册上见过,但她遗忘了,脱口而出的话语跟随记忆运作的海马体,遗忘了从哪里看到,也不知从何说起。
时间的痕迹悄然掠过指缝,转眼间就来到道别时刻。有关于那个,称号是“迷宫里的疯女人”的日记开篇就被写上一句,无论是童话故事学术讨论,还是人性观点,都被她认真倾听。
尽管有的时候思考很烦人,但偶尔享受思考的碰撞,畅谈人世的各种可能,言辞滔滔不绝。用词斟酌在时针的倒影,观点的输出尽量礼貌,由最初印象构成理性的著作,逐渐沦陷于她崇拜的目光。
“我的名字是蓝。”
教堂模样的教室,一位女性导师正翻看着简历,分心倾听学生的自我介绍。
“学号呢?”
“14513145。”
“排名呢?”
“首席之下。”
“年级。”
“大学二年级。”
“梦想?”
“成为一名高级药剂师!”那个男人说到这里,肉眼可见地变激动了,梦想仿若是真的。
“有梦想是件好事。加油。”她鼓励着。等到那个男人离开了,导师继续翻动着简历,随意看了眼大门的方向,旁边的人还在感慨表情变化的模样,就听她冷淡地说:“下一个。”
在此之前,她还问:“那个首席的名字叫什么?”“娜娜。”旁边的人连忙回答。
听起来这个名字挺穷的,贵族里面没有人会做这种把这种小名当大名的操作。就算再不爱这个女儿,也多少在这方面有点伪装。导师默默吐槽。
不过想着成绩为王,穷的话在成长成参天大树之前好控制也就乐了。指不定这孩子成长为参天大树之后,还一辈子受控呢。
“果然还是首席更好吧?娜娜又赢了。”
“她好几天都没回来了……”他阴阳怪气地感叹:“毕竟四个年级,只能有一个首级,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乌鸦在树上扑通着翅膀,卷毛男人跟着跑到树上,抚摸着他养的乌鸦,单片眼镜的辉光在树梢叶子片状的太阳下,如水波荡漾般若隐若现。
“野草…”失望的话语和身体地摆动,导致矮树柔软的叶子稀稀落落还在不断往下掉。
察觉到有人看着她,矮树和草丛里的人丝毫不客气:“盯得挺入迷。你看着我干嘛?”
“没什么…”奥黛丽小声地说。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站起来的人手上布满灰尘,纹路仿佛雾霾。头发乱糟糟的,沾满树叶,黑色的衣服看起来比较破旧,发白的地方应该是这路上迎来的灰尘。
还没来得及回答,她自顾自自:“对于这个事情,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觉得你可能很有兴趣!”她笑容放大,仿佛诱拐一般,故作肯定地说:“我知道你很有兴趣。我还是想要给你,一个机会。”
“不需要…”
“来嘛来嘛!这是个好机会!”拒绝的话语在说出完整句时就被打断。对方热情的模样靠近了纯白的衣裙,从手指到更多肢体缓慢地接触,仅因为靠近,她身上就从干净整洁,到迅速发白变脏的柔软布料的衣裙,似乎证明了她身上那一群的灰白色,确实只是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