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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桃子妈妈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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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面试的时候,桃子问我会不会喝酒。我说会,但是我应聘服务员,需要喝酒吗?
  桃子说可能会需要,因为客人要是找你订位,你会有工资以外的提成,这样你需要去和客人打交道,比如他说一起出去玩,一起来店里喝个酒,你可以吗?
  我想了想:“可以,只要能赚到钱,干什么都行。”
  桃子抬起头正眼看了看我,她笑了:“小姑娘蛮有志气啊,长得好看,以后赚的到钱的。”
  桃子说日本料理店大家都叫她妈妈,我觉得很别扭,像电视里面不好的那些女人的称呼。桃子说这是日本文化,日本居酒屋的老板被叫妈妈桑,日本男人们喜欢去喝酒的俱乐部经理们也叫妈妈桑,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桃子看上去很年轻,后来才知道只比我大三岁。她二十几岁就做了老板,真的好厉害。桃子的日语很好,和客人能对答如流。后来知道她还会唱很多日语歌,她喝酒也很厉害,总能让客人一瓶又一瓶的开出新酒,日本料理主要还是靠卖酒赚钱。
  每次客人来了,都是桃子进去点单,我站在门口等着她吩咐。桃子穿着黑色套装短裙跪在榻榻米上面,她问完客人后就给我说客人点了什么菜,让我记下来。然后她继续和客人聊天,时不时听到她和客人们夸张的笑声。我拿着单子去后厨下单,站在出菜窗口等着厨师做好再端到包房,在客人走后收拾桌子。
  日本料理的消费很贵,每次二三个人来吃,喝点酒,都上千或者更贵。我每个月工资是1200,有时候还不如客人开的一瓶酒钱。
  我注意到店里最近来了一个叫长谷川的客人,他中文很好,说话几乎听不出是外国人。长谷川看上去差不多三十多岁,他每次来都穿的很好看,大多数时候都是银灰色西装。每次在一大群人里面肯定第一个看见他。长谷川气质出众,面容随和但有点冷漠。他有时说日语,有时说中文,我也听到他打电话说英语过,语速缓慢但有力。我听不懂他说什么,感觉这个人有点神秘,也很帅。
  他每次来一藏消费都很高,店里最贵的山崎和一些日本酒,都挂着他的存酒卡。长谷川只要来了一藏,桃子都会丢下其余包房的客人,一直在他的房间做酒和帮客人换毛巾或上菜,甚至和他们一起喝酒,原本应该都是我们服务员的工作,但是有长谷川的房间,这些就是桃子自己去做了。
  长谷川有时候会和服务员聊天,但是我没有和他说过话。我是新人,只负责记下桃子的点菜单再去传菜和收拾桌子。长谷川还会给大家带日本的小点心和小礼物,我也吃过他给店里的巧克力和蛋糕。但是他并不认识我。长谷川给桃子带的礼物,有的时候是香水,有的时候是化妆品,桃子每次在他带客人来的时候都会很殷勤一直陪伴左右,大家都感觉桃子很重视长谷川。
  有时候在关店算账时候,桃子会说起长谷川。她说,才三十多岁,就是日本最大商社的中国区的总经理。他是公司在中国区开拓市场的主要负责人。在每个地方将新公司开业并走上正轨后,他就会换到另一个城市去开拓新的市场新的分公司。BJ,上海,广州,重庆,现在是我们这里。
  而且听说长谷川家世非常好。桃子认识的客人说长谷川先生自己家里就是日本一家有百年历史的大公司,他是继承人,他自己有着出众的工作能力,年轻时进入到日本最大商社学习,如今三十多岁就能做到中国地区第一人。可能有一天他还是会回归自家公司,但是无论未来怎么样,长谷川先生都是他们得抬头仰望的人。
  桃子说长谷川是单身贵族。这样的极品男人,不知道以后找个什么样的太太了。店员们都开玩笑说,桃子你上啊,看你这么喜欢他,你嫁过去做社长太太啊。
  桃子翻了下白眼,说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找我,玩玩还行,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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