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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层高台之中，余千古双眼微眯，脸上没有任何出现表情变化，但心中却是感到有些意外。
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一场没有任何悬念的战斗才对，即使程雨一招就解决掉张天行，他也不会感到任何意外，因为两人的实力差距不是任何外物可以弥补的。
但张天行居然坚持了这么久，而且还隐约占了上风，这让余千古感到不解，心中不禁发出了疑问。
是这妮子在放水，还是这个小家伙隐藏了实力？
一旁的江知秋看到场上的情况，似有所感地望向余千古，那古怪的眼神仿佛在说“这就是你让我办这次决斗的底气吗？”
余千古看懂了江知秋的意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另一边的雷仁给打断了。
“这小子想干嘛？！”
闻言，余千古下意识地看向场中，就看见浑身缠绕着若隐若现的暗红气流，双瞳完全染红的张天行手中的剑已经全力劈向程雨的脖子。
心中顿时一震，下一刻，包间中的所有人全部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不到一息的愣神，下一秒，余千古的身子已经破窗全力朝场中冲去，他不可能让学员在他的眼皮底下出事。
可就在余千古的身子还在半空中时，场上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程雨看着剑劈向自己的脖子，眼中却没有丝毫慌乱，她迅速调动全身的气血之力，想要护住自己的要害。
也许是第一次有了生命危险的感觉，以前多次尝试都没有成功过的程雨在这一刻展现出了她的天赋。
气血之力在体内奔腾，身体中仿佛传来了桎梏被打碎的声音，随之程雨的脖子上的皮肤似乎泛起了金色的光泽。
金皮！
被困在铁骨之阶已久的程雨终于迈出自己心心念念的这一步。
下一刻，张天行的剑划过她的皮肤却没能留下任何伤痕，而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张天行没有停下，手腕一扭，藏锋再次朝程雨斩去。
但这次程雨没有再留手，只见她右拳划出一道残影，没给张天行任何反应的机会一拳轰了张天行胸膛上。
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张天行就宛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剧烈的疼痛让张天行找回了一点自己，眼中红色消退了一些，可还没等他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眼前的视野再次变暗。
”好...好熟悉的一幕。”
张天行感觉到自己是飞在空中，而看着眼前程雨的拳头轰向自己，他放弃了挣扎，露出了一个安详的微笑。
轰！
随着一声巨响，张天行砸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脑海中想的只有一件事———我是怎么飞起来的？
程雨轻轻落在已经晕过去的张天行身旁，她看着嘴角带着笑的张天行，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为什么她居然心中会有些难受。
这是什么感觉，心疼吗？难道我以前认识他？
想不出答案，程雨也不想继续纠结，于是她转身便想离开，但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等等。”
余千古心情有些复杂地站在张天行的“尸体”旁。
本来以为是秒杀，结果打这么久，以为要出事冲下来救人，结果被两拳反杀。
余千古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他看向程雨，说道：
“先别急，把流程走完。”
然后余千古转向观众席，将声音用灵力包裹，缓缓说道：
“此次决斗，程雨获胜。”
说完，观众席上却没有任何反应，所有学员的表情都有些疑惑他们也无法理解刚刚发生的事。
上一秒还是压制，下一秒就躺地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胜负就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