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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逝之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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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来应该是已经离世之人。那要从小学的春天说起。
  我带着从未有过的兴奋,随着班级的同学前往隐雾山郊游。这座山的在理思市很出名,山谷常有雾气萦绕,我在脑海中经常想到,神话故事中常提到过有‘隐士’居住的奇山,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男生负责去拾干柴,女生则负责去附近的小溪,洗涤食材,准备晚餐……”一位身材高挺魁梧的男士朝我们喊道
  他说完话后,从裤袋里掏出打火机,低下头,叼着烟,左手挡住从山谷吹来的微风,将不知什么品牌的香烟点燃
  迫于他带来的威严感,我将停滞在树桩上的身子驱动起来
  迈着不情愿的步子走向幽深的灌木丛
  开始还是有人和我朝着一个方向并行,旦为了拾柴的效率,难免会前往不同的方向
  就这样,我变成了孤身一人
  天色渐晚,秋风将我的身子,吹得发抖。为了早点回去,我加快了行动的步伐,内心也逐渐焦急起来
  我跌倒了,似乎是奔跑途中,脚踝被什么绊了一下
  从悬崖边上落了下去
  在这个高度,摔下去,就算不会瞬间死亡,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前往冥界
  我放弃了呐喊
  耳边传来身体沉入水面的轰鸣声,意识虽然模糊,旦我理解了现在至少比我预想的结果要好得多
  浮上水面,喉咙里不断有湖水进入,呛得我喘不过气来
  不会游泳的我,胡乱伸展着四肢在水中挣扎,渐渐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是在湖边沙砾和碎石遍布的浅滩
  茫然地睁开双眼,感受着寒冷的晚风吹动在脖颈的冰冷
  眼前的景象,令我怀疑自身是否因为在生与死的徘徊之间,产生了错觉
  这片死寂的湖水中央,站立着一个未知的人形生物
  体态妪偻,身上穿着可以浸入夜色的黑袍,袍子的边缘已经破败不堪,但还是有着可以将杂乱湿润的发丝遮蔽的兜帽,从身材上还可以辨明是一位老妇人?眼角已经布满了皱纹,皮肤松垮地失去了弹性,面容丑陋而平静,她双手交叉,诡异的神态中透着些许安详,呆滞地看着我
  我逐渐将疼痛的身体用双臂撑起,朝着她的位置看去,她抽动了一下嘴角,随后转动着佝偻的身子,像站在电动扶梯上一样,沉入水底
  我擦了擦双眼,愣了一会儿,恐慌感钳住了心脏,将方才看到的景象抛之脑后
  在我的理性还没有泯灭之前,催动着双腿,尽量往扎营的方向靠近
  不顾及双腿被陌生的带刺植物划破带来的刺痛感,我深知倘若自身被抛下后,生存的希望有多么渺茫
  带着生存的渴望,前行了大约三十分钟,黑暗中几束闪着刺眼亮光的手电筒,盯住了我
  “他在这里!”一声惊呼,将原本分散的白色光线,合拢起来
  原本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放松,身体却失去了能量,将要倒下,我才注意到自身已经乏力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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