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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薛南渚拿出了自己的笔，对着每张照片，都一一标注了和手指有关的信息。这一张写的是“握成拳头的手指”，那一张写的是“摆出OK形状的手指”，另一张写的是“张开的手掌”……
日光倾泻，不觉然间南渚已经把所有照片都标注完了。
“诺娃，试着把自身调整到‘训练模式’，然后学习这些照片上面标注的提示，并且用画画模仿照片上的手指。”
“嗯！”诺娃眯了眯眼，然后，突然睁开眼睛。原本蓝色的双瞳闪现出一抹粉红色的光。随后，诺娃盯着照片上的提示文字，握紧了画笔。
“诺娃，试着按照提示画出和照片上相同的画，然后观察所画和所见的‘差异’。注意，要用心去感受‘梯度’的存在。”
诺娃慎重地拿起笔，在纸上缓缓画了起来。与之前的作画不同的是，诺娃现在绘画的动作更加缓慢，仿佛每一笔都注入了能力。
诺娃的身体周围出现了如萤火一般的、粉红色的光茫。光芒逐渐缠绕在她的身体上，并汇聚到她的手臂和笔尖。这是与以往的绘画完全不同的景象。
薛南渚又惊又喜，诺娃身上的这种光芒就是“梯度”。梯度是AI在训练时才会产生的奇妙物质，它如波一样的形状覆盖成曲面。而AI的学习过程，就是从梯度的波动中，寻找最强烈的方向，然后优化自身的参数。
“诺娃，感受到了梯度的流动了吗？找到梯度最浓烈的地方，然后突破它！”
“嗯！”诺娃轻轻地点头，注意力集中在绘画上。她的身体周围，粉红色的“梯度”变得愈发明显起来，颜色的深度也变得更加浓厚。
“找到了——”诺娃迅速睁大了眼睛，然后仿佛突然理解了什么一样，目光放空。她的身体里吸收了进一缕粉红色的“梯度”。然后，诺娃深吸了一口气，随着粉色的梯度消失，她的瞳色再度恢复了水灵灵的蓝色。
“我……这是？”诺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仿佛内部经历了一次刷新——虽然外表没有任何变化。
“恭喜哦！诺娃完成了一次‘训练’！”薛南渚对诺娃说，然后问道，“诺娃是第一次进行训练吗？”
“嗯嗯。”诺娃回过头来，向南渚露出满脸的笑容，“自我来到幼儿园以来，这是第一次做这样的训练。也是第一次——和南渚先生一起训练！”
薛南渚欣慰一笑，诺娃在他的指导下完成了第一次训练，这至少说明他在“大灾难”之前掌握的人工智能知识还很牢靠。南渚突然想到，或许，小爱要他这个曾任NLP工程师的人来幼儿园工作，就有这方面的因素存在呢。
“南渚先生！南渚先生！”诺娃在一边拉着他说。
“嗯？”
“我以后，要多多跟先生一起训练！”
“好啊！”薛南渚高兴地说，仿佛一位慈祥的父亲，“这样的话，你就会慢慢地掌握如何画清晰的手指了！”
诺娃的脸上也露出了孩子般的微笑。
“好耶！南渚先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