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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离开后,我对着林自躬说,“老林,请问现在是几年几月几日了?”
他似乎愣了一下,“啊?现在是80年的6月7日,你不记得了吗?”
“80年?抱歉,现在我头还是有些晕,记忆有些混乱。”
“噢,对,80年,就是公历580年,以谢天唯与虚若那两场战斗的胜利为公历元年元月元日,这个两个人你总知道吧,这没人不认识。”
“谢谢,这两个我还是认识的,我想起来。”
“噢,对了,我睡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就一个晚上。”
我端起了粥,慢慢地喝。不过好像因为没有什么话题,气氛略显得有些尴尬。
林自躬看了看我,“额……姑娘,你的左手,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我的左手,控制着左手动了动。
“没事,没什么大碍,可能是当时怕流血太多了,还有发炎,就包扎了,现在好很多了。”
“那好,我先出去了,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你好好养病。”
他说完,我就看见他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间门。
他走出去后,我抬起了左手,看了看,并活动了一下。
“嗯?好的差不多了?这么快的?”看着左手,心中不免有些困惑。“不过,看来我太自大了,高估了自己。”
但我仍旧喝起了粥,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身体有力气才怪咧,我慢慢地喝完了粥,并把碗放在了桌子上。
不过烧还没退,我还是修养好先,于是我坐了半小时,看了看窗外,现在的时间大概是下午午,一两点左右,窗是常见的铁纱窗,窗户是玻璃的,有一些灰,不过被子上也有,有点脏,我拍了拍,没有窗帘,难怪被太阳照醒,我努力地朝窗外看,大致森林在北边,还挺远,东边没看到其他户人家,我往南边和北边努力地瞥了瞥,在南边好像有一座房子,北边没有,太阳快要照不进来了。应该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便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不久后,翻了翻身,发现有东西硌到了身体,我从我衣服右边的口袋拿出了一块石头。
“额……石头吗……”我把它放在了枕头底下,虽然有一些影响,但不是太大。
又在这不久后,我听见了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声。我翻了回来,睁开眼睛看,是一个中年妇女,有些沧桑。
她大抵是看见我疑惑的眼神,说道,“姑娘,你别怕,我是老林的妻子,你叫我林嫂就好了,我进来收拾收拾碗筷。”
她走了过来,拿起了碗,对我说,“姑娘,你是不知道啊,我家小伙子把你救回来后,还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呢,你看,你现在睡的床就是他的呢,他睡了一晚上的地铺;你头上的毛巾也是他帮你敷上去,大早上给你换了一次,在你醒来前没多久也帮你换了一次;这粥也是他为你熬的呢,他怕你高烧,吃东西吃不进去;不仅如此,他箭术也很好,当时要不是他箭术好,一箭就射到了那只狼的要害,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们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好。”
我躺在床上默默地听她把话讲完了,然后微笑着对着她说,“我内心真的很感激他,你能替我跟他说声谢谢吗?”
她把碗放了下来,坐在我旁边,拿起了我头上的毛巾,用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嗯,比之前温度低了一些,照这样子下去,很快就能退烧的。”
她又起了身,拿起了碗。
她笑着对我说,“这种事,还是亲自对他说比较好,毕竟,这感激之情不是当事人是表达不到的,恩情是说不清的,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好,谢谢!”
她走出去后,我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许久过后,我感到头又变得嗡嗡响,身体好热……,头又疼了。
我望了望眼窗外,已经深夜了吗,口好干,好渴……
我掀开了被子,起了身,把额头上的毛巾放在了桌子上,想去找水喝,我迷迷糊糊走到门口时,似乎听到了有人争吵的声音,于是我耳朵贴着门听。
“一天天打猎,也没见你挣了多少钱,但是连饭都吃不上,而且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叫我怎么活啊!这样就算了,你还叫林杰去打猎,你看看!现在一点出息都没有!”
“我祖祖辈辈都是猎户,总不能到咱这就断了吧,咱爸妈……”
“够了,别咱爸妈咱爸妈的,那是你爸妈。”
后面没了声音,估计气氛尴尬了。
沉默了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越来越近了。
我打开了门,垂着头,扶着门墙,有气无力地说,“水……水……有没有水……”
我抬头看了看,是林嫂,老林坐在一张木椅上低着头。
“姑娘,你怎么起来了?啊!你脸怎么白。”
“不知道,我好热……好难受啊,好渴……”我用气声说道。
她走了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啊!怎么又高烧了,你快躺回床上,我去帮你拿水。”
说着,她把我扶回了床上,我躺了下来。她拿了毛巾,走了出去。不一会,她便拿了碗水过来,左手拿着毛巾,“你不用起来了,我来喂你吧。”
她把毛巾放桌面上,拿着碗,慢慢地把水喂到了我嘴里。水是热的,我贪婪地把水喝完了。她又把毛巾敷在我额头上,毛巾是凉的。
“快睡吧,不早了。”
我虽然很想回答她,但我真的是太困了,说不出话来。
后面,我听到了来回的脚步声后,整个夜晚都静谧了,我也逐渐进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