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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死去的仇怀殇，周少天和楚江面面相觑。
他们哪里能够想得到，未来那个本该会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两人联手都差点没能将其击败，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一场旷世浩劫的上古老魔竟然就这么平淡无奇，悄无声息的死在了这里。
不……倒也不能说是平淡无奇。
毕竟真要算的话，这也是一场互为天敌的两大绝世体质之间的较量。
只不过在他们的记忆中，仇怀殇赢了。
而此刻……赢的是这个女孩。
周少天望着自己怀中已经昏死过去的女孩，他和楚江久久不语。
他们一时间都有些呆滞，脑子里一片混乱。
这真的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妖女吗？那个妖女真的会干这种舍生取义的事？
“也……也许在那之前，她的确是这样的女孩。”
周少天有些犹豫的说道，因为他也不确定这样判断是对是错。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因为天灵绝玄体的缘故，她本身就跟普通人一样毫无战斗力，在他们这些修真者的眼中，顾烟璃就是一个行走的经验宝宝，没有四个徒弟保护的唐僧肉。
可明明如此孱弱的她却能通过利用处战斗之外的一切手段为这个世界带来灾祸。
无论是心机还是运气，这个女人都着实太让人感到可怕了。
周少天不敢想，倘若这个女人能与他们一样拥有修为，拥有能够移山填海的实力，那又该是何等可怕的妖女。
又或者……何等惊才绝艳的天骄？
“我不会放松对她的警惕。”楚江认真的说道。
比起周少天，他其实才是此刻最矛盾的那个。
因为他一心就像弄死顾烟璃，他绝对不愿意放任这个女人活下去。
即便他是魔教之人，是世人眼中十恶不赦的魔头。
但，恶人想要行恶，首先也要有能够供他们行恶的环境才行。
就像一个人天下无敌能单挑世界，他也不会把整个世界给扬了。
因为他还要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要活在人类的社会里，哪怕他已经是一个强大的修士。
可顾烟璃不是，顾烟璃究竟是那个要扬了全世界，直接掀桌子的人，所以正魔两道才都不容她。
也正因为她的缘故，世界陷入了浩劫，但各大势力却神奇的连着几十年维持着和平的局面。
所有势力竟然都同仇敌忾，握手言和，只为了对付一个空有真元的普通人。
那个时候，顾烟璃这三个字，就代表着“世界之敌”这个概念。
所以楚江不会放松对她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