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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世事难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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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碎的月台尽数倾落,断裂的车道阻隔了一切,谁也没有料到,如今的人们原来竟对列车如此依赖。中央都市彻底沦为孤岛,动乱随即在各个都市间上演。恐惧与悲鸣就像致命的毒雾弥漫在人与人之间,灰色的巨兽点燃大地烧灼天空。
  名为战争的血腥机器再次在都市间运转。
  南都。两位面容相似的女性默默地一同在行政中心天台上阻击着无人机的袭击。
  此刻极光般绚丽的箭矢替天气系统降下骤雨,电磁交织而成的风暴阻断着多余的言语。无数无人机尚未接触能量罩便已被击毁,现身的黎明成员被出乎意料迅速的尖刀制服不少,剩下的少部分人也被本就身为研究人员的南都市民制服。科研人员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风暴之中的火焰是那么脆弱而又渺小,还未待其完全燃尽便已然熄灭,黎明位于南都的计划还未开始便被奥瑞莉娅扼杀。倒不如说在她数十年的精心安排下,南都存在的作用,有一部分就是为了阻止这种意料之中的“意外”。
  灰白的长发在空中飘舞,朴素的长弓化作粒子逐渐消散,它的使用者脸上一如既往看不出任何表达感情的表情。伏在一旁的安德里奈收起长枪,缓缓起身,原本还想着帮祁月分担任务的她,竟然连最后的尾声都赶不上。这就是,旧时代的英雄吗。
  “一切还没有结束,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处理了,所以就交给莉娅了。”
  “真是一群无趣的家伙,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月还是先下来吧。虽然一般通讯手段已经完全屏蔽,但也不能完全放心,而且月也不想引人注目不是吗?”奥瑞莉娅带着些许忧愁的声音从两人耳边响起。
  回到会议室推开大门后,紧张、惶恐与不快的感情尽收祁月眼底。
  即使现在还不能对中央都市的状况下定论,但光由列车被袭击与其余都市的遇袭便可推断出目前状况的险恶。不过让祁月没有想到的是,本以平息的战火竟会以这样荒谬的理由重燃,而且居然还是人类与人类之间的斗争。
  真是……无聊。
  奥瑞莉娅看着重新回到会议室的祁月,脸上的不快也有所释然,她不紧不慢的拍打大腿示意祁月坐下,而祁月脸上此刻多出几分无奈,但也没有拒绝。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祁阎虽对两人这样的互动已经有点习惯,但一想起如今的状况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奥瑞莉娅小姐,你是不是应该先考虑一下如今应当先解决什么事情,再处理个人的问题呢?”
  “你在说什么,还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事已至此,剩下能做的不就只有阻止杰诺崎了吗?况且关于这件事,你又有什么能做到的吗?”奥瑞莉娅注视着祁阎,说话的语气中带有一丝不解。
  此时,祁阎才终于开始意识到了什么。似乎从列车的遇袭开始,所有的一切便已经到达她不能干预的地步。这可是战争。
  就算以身为都市居民,有义务守护都市的和平,但又有多少人真的能抛开一切参与进去?更何况她并没有那样的实力,更没有足以干涉的权力。所谓“新月”在这些东西面前好像什么都不是,从前的追求显得是那么廉价。
  但她并非没有理由介入其中。战争结束能够为家族取到的利益,便足以让任何商人心动。如此“真实”的理由,却是祁阎心中“虚伪”的借口。
  只不过以这样的理由来应对奥瑞莉娅,是不是会显得她过于功利或是说太过贪心而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呢?
  “光是这场战争结束之后的利益就足以让我加入其中,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
  “居然会是这么真切的理由吗?还以为会是什么伟光正的说辞,比如说守护都市是我们应尽的本分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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