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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里连这样的对象都没有。有，好像也是您的女儿。我对先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原来是这样吗？正因为是没有对象，你才内心空虚。你以为有了对象，内心就能平静下来，心里想活动了。”
“我想现在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
“你难道不是因为空虚才到我这来的吗？”
“也许是这样，但这又不是爱情。”
“这又是伟大的爱情。这又给爱情上升了一个阶梯。你是打算在和异性拥抱之前，先跑到同性的我这里来了吗？”
“我认为跟两件事的性质完全不同。”
“不，这是一样的。我只是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满足你。况且又有些特别的原因，更不能使你满足，我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你早晚会离开到别的地方去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宁愿这样，可是……”我这时意识到我好像又在做和年轻时的我一样的事情，于是乎我闭上了嘴。
沈生忽然觉得悲从中来。
“您觉得我会离开你我也没办法，可我现在还是没有这样的打算。”
我沉默着，又想起了我的过去。然后安抚他道：“没事的，能待多久就多久吧。可是你要好好对爱，即便它是罪恶的，你在我这里得不到满足，倒也没什么危险。不过——你要知道一旦有对象，你的不成熟，你不懂得怎样去爱，你的爱便是罪恶的。希望你能理解我这时候的心情。”
那种心情我想他能够想象的到，却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不管怎么样，我所说的他不成熟，不懂得怎样去爱，让他朦胧费解。这时他有点不高兴。
“先生，麻烦你把这个的意思说得清楚一些。否则的话，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等我真正成熟知道怎样去爱的时候再说。”
“抱歉，我自以为是的跟你说实话，可实际上是让你对这个事情感到更加的着急了，这都是我的不好。”
我和沈生从江滨公园朝郊外默默走去。从路边的荒草缝隙间可以窥见荒草中茂盛的紫罗兰花，显得十分幽静。
“你知道为什么每个月都要去枫松墓地给朋友扫墓吗？”我带着热切，想要告诉他一些事情，但是我还是决定无话可说，拒之门外。
我问得很突兀，而且明明知道他回答不了我。沈生好一会儿没有说话，我发觉到说：“我又说错了。我觉得我不该让你着急，想解释一下吧，结果又让你更加着急了。真是没有办法，这个问题就谈到这里吧。总之爱情是罪恶的，你要知道，而且又是神圣的。”
我的话好像让他越来越听不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了。但是，我后来再也没有跟他提起过关于爱情的话题。
郊外鲜花开得很明媚。我们换了一个话题，畅快的谈着。不久就打算回去了。晴天却带着一小朵阴云躲在角落。好像就像是先生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