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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姑娘饶命。刚刚我只是恶向胆边生,一时鬼迷心窍了。”
“**,死到临头了还想着这些事。”
江虞丹抱着鼓囊囊的胸脯,连退了三步,连手里的剑也顾不上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又羞又恼。
她以为这恶徒是要与她搏命,没有防备,未曾想胸脯让人家给摸了一把。
江虞丹越想越气,恨不得打开牢门给这登徒子上点私刑。她无意间眼角余光便瞥见牢房幽暗的深处,一抹血红飘动闪过,仿佛淌满这牢房过道的鲜血活过来。
她心里咯噔一跳,立刻噤声,捡起剑别上腰间,端正了原来散漫懒散的站姿。
等到深处黑暗里那抹艳红慢慢飘近了,才看出那是一袭朱红的长裙,缀着凤尾花边的衣摆无风自动,似乎有幽香飘荡,连污血的腥气都被洗掉了几分。
陆锦年当然看出了江虞丹的不对劲,尚不见起人,就能把眼前这小母豹子吓得噤声的主儿,怕是南锦月来了。
他屏息凝神,不到片刻,监狱阴暗的走廊里便走出来另一个女人,高挑、冷冽,一面丹色轻纱遮面,露出一双凤眸森然顾盼,在尾端勾出狭长的眼线。
明明离远时还闻着了香味,可等女人挨近了,陆锦年却只闻见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何时醒了?”
陆锦年还愣着,醒神时发现女人那一双幽冷的凤眸正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威严森冷。
可江虞丹快他一步,低下头老实答道:“半柱香前,属下与他问了几句,他名叫陆锦年,是嫡系子弟。”
“可曾开口说出那些浩然宗余孽的行踪线索?”
江虞丹有些发慌,连忙接着答:“首座,手下…还未来得及问,他似乎…对浩然宗那些恶劣行径一概不知。”
“那便是有意隐瞒,罪加一等。”
女人哪怕问话也始终盯着陆锦年,阴冷的目光如毒蛇在他骨肉间游走,似乎要把他拆解入腹,看得明明白白。
“你下去吧,剩下的我来审。”
江虞丹瞥了眼一旁陆锦年,对方同样一脸乖巧,俯首低眉,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不是红雪堂的人,没审过犯人。但她兀自想起陆锦年醒来前不久,有几具从牢房里面送出去的尸体,那可都是从南锦月的审讯房出来的。
活蹦乱跳地送进去,出来时那残破不缺的死相…可谓是面部全非,现在回想她都忍不住心里寒凉,竟有些同情陆锦年了。
“大人劳累了。”
江虞丹躬身退去,人刚到门口,女人幽冷的声音便从颈后袭来。
“回去抄写司规百遍,明日晨时送来。”
江虞丹红了脸,知道刚刚被犯人偷袭的狼狈模样怕是没逃过南锦月的眼睛,只能不太情愿地应了声,“是。”
……
陆锦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笑着客套了两句。
“早闻监天司首座威名,今日一见,所传不虚。”
南锦月似乎被这几句场面话引起了兴趣,随口问他道:“哦?何以见得?”
陆锦年一愣,没想到对方这样问他,很快答道,“南首座久居庙堂之高,威名依旧长久震慑江湖,足以可见。”
“挺会说话,我喜欢别人怕我的样子。”,南锦月微微颔首,氛围似乎愈发和睦。
顷刻,四周的空气寒了下去,女人眼尾吊起,威压如刺如锥,“那你可知罪?”
陆锦年吓得一惊,后背湿了。他却依旧不慌不忙地坐直了身子,撩正耳边鬓发,面色不变地说:“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未曾做过的事情,如何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