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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蔡京本来是个和尚,不爱佛经却爱作诗,不爱空山静却爱势门贵,令狐楚在滑州时,吃这厮逢迎上了,令狐楚见他满纸风月,着相不空,便劝他还俗业儒,这厮便就坡下驴,便执了弟子礼。到令狐綯作相,这厮便轻易中了进士得了官。
本来岭南是无所谓西道、东道的,便只是囫囵一个岭南节度使,除却广州本府外,下辖桂管经略使(治所桂州)、容管经略使(治所容州,今容县)、邕管经略使(治所邕州,今南宁)、安南经略使(治所在交州,今越南河内)。交州失陷不久,经略使李鄠纠合土兵又复取之,朝廷却不肯放过失陷之罪,贬了李鄠,另任了盐州防御使王宽。不久,南诏复侵寇,王宽告急,朝廷以为不能,遣了前湖南观察使蔡袭往代,并大发诸道三万兵马往援。军至蛮退,阁中诸相以左庶子蔡京有吏才,遣了制置岭南事。懿宗好佛,蔡和尚还京奏事便大称旨意,于是又出任荆襄以南宣慰安抚使。和尚得了上心,便歪了心,奏称岭南一道阔大,广州难以统治,宜分为两道,以邕州为西道,割桂管、容管所辖四州为属郡,兼统安南、桂管,朝廷以为然,便用了此公为第一任岭南西道节度使。
和尚既得了节,便唯恐有人来夺,见蔡袭是个有能耐的,心里便猜忌上了,不久便上了一封奏表,说“南蛮远遁,边境无尘,武夫邀功,妄占戍兵,虚费钱粮”,又说蔡袭是自以为“穷荒路远,朝廷难于覆验,故得肆行奸诈。请罢戍兵,各还本道”。朝廷便信了,从了。蔡袭累次上表奏论群蛮必然再犯,不可无备,乞留五千人,又作十必死状申中书,阁中诸相终不肯听。
这禿厮既得志,便真个以为岭南西道“穷荒路远,朝廷难于覆验”,将一腔子奸诈都使将出来,盘剥军人百姓,乃至用上了炮烙之刑。邕州军士苦捱了两月多,耐不得,便将这厮逐了。禿厮奔至藤州,竟诈为天子敕书,私铸攻讨使之印,大募乡丁及傍侧土军返攻邕州,将士却不肯用命,闻鼓即溃。蔡和尚便往桂州调兵,桂州经略使郑愚却不认这个长官,不肯相纳,更不肯听命。这时,朝廷早得着了邕州监军及将吏之报,下诏贬和尚为崖州司户。这禿驴却不肯往崖州,悍然抗诏北返,懿宗大怒,便下诏赐死!
前面的王式都知道,后面抗旨北返一段却是李福说与他知道的,俩人吃了三杯酒,王式笑道:“和尚此生为文公(令狐楚谥文)所误不浅!”李福道:“彼可是知误者?白练系颈犹呤:千年冤魄化为禽,永逐悲风叫远林!”王式不觉摇头而笑,见李福不存党见,便又道:“误却一和尚事小,误却朝廷则不可了!蔡京岂有武干,乃用于多事边镇,阁中诸相实难辞其咎!”又道:“自夏侯公出镇,阁中处置岭南之事便没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