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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儒见这俩个小厮一个长得虎气,一个狼气,心中有几分爱惜,也不想平白就恼了李和尚,便将刀收了,道:“罢了!孩儿,回上你家大王,便说我孙儒知道他的好了!”又对曹君长道:“曹老道,回山烧丹去罢,你这颗头官衙里可等着要!”兀自便走了。曹君长送了出去。晋晖不甘心的道:“行哥,许州城里也没受过这般气!”王建指了下地上妇人,重新坐下了:“你我是假贼,这厮们是真贼!”
一会,曹君长便折了回来,抹着额头道:“险哉!”笑笑,又抬手道:“两位好汉,幸会!”三人便认识了一回,晋晖到酒垆上抱了一瓮酒,举了两碗酒,曹君长便道:“王建兄弟,今天你我这场相识真是天意使然,这些日子道人将舞阳左近的山川都游观了一过,还真遇着了一块卧龙场!”王建一听大喜,便叉手道:“真人若肯指点,我车上还有两匹绢,情愿奉赠!”曹君长摆手道:“地好也要看缘分,千里之外,谁人去葬?带下脚前,谁人下土?即今我知此处有块好地,小兄弟不遇见山人时,这好地也荒了,小兄弟遇见山人而山人不肯说时,这好地也荒了!”
王建见这厮说得有趣,自己也确实为此焦心,忙从车上取了两匹绢奉上。曹君长也不推也不拿,道:“王建兄弟、晋晖兄弟,我这块地非是金帛可比数,往小了说,也可保子孙命登王侯!你这些些微物如何称得?但这地与你有缘,你也是个承得起的,道人情愿指点与你!”王建听了便要起身拜谢,曹君长流矢道:“公得了此地,道人便受不起这拜了,唯愿公他年富贵之日,勿忘今日之微劳!”晋晖道:“我兄弟二人果有富贵日,定不敢相忘的!”
曹君长也是欢喜得很,大财没得着,小财却入了手,吃了两碗酒,背了绢,便带着俩个苍头往山上去。话是有真有假的,曹君长这些日子还真在这一带山上转过,还真就撞上不错的长眠地,是不是卧龙场就不得而知了,他又不是正经的阴阳地仙,甚至也不是正经的道士!将人带到野山里,没想到两个苍头都很喜欢。三人好一场忙活,近晚时才下了山,曹君长不肯进城,王建欢喜,牛车也酬了他,俩个人便往城中赶,或者他姊姊已转回来!
到城下左近时,那门都合得剩了一绺,俩人嚷着跑过去,侧身便往里挤。城门卒却堵着不让,说时辰已过,一切人物都不许过,刀也拔了出来,王建道:“官长,不是小人们不知事,葬了阿爷,身上都空了!”后面那个校官一听,便过来道:“你可是晨间那个王八?烂车接着好棺的?”王建流矢道:“是来,晨间便是大人抬的手来!”校官咳了一声,挥了手。堵的士卒便退了,王建、晋晖一进来,门嗙地合上,弓刀便圈了上来。那校官笑道:“好贼,舒着巴掌你不走,便怨不得官爷了——捆下!”王建嚷道:“长官,小人俩个何罪?”晋晖刀也摸了出来,校官嚷道:“你自明白,敢拒则死!”言未落,一箭便射在了晋晖膝上,其他弦子也拽和矻矻作响。王建一时不敢动了,当时就吃捆了个结实。
王建便猜是火烧赵宅的事漏了,只是他不明白怎么便就漏了的,除他俩个外,知道的便只有韩建了,韩建虽无赖,却不会卖他。仔细算计了一过,心里倒安了下来,这多是赵昶的意思,可他没凭没证,又奈何的?马七那绢混不过,推在刘璋、田威身上便可,没什了不得的罪。晋晖一创未好又添一创,狱中水湿,寒凉逼人,他是坐不能坐,卧不能卧,少不得就发了怨言,怪王建在城门口不合怯了不动,又说马七那绢便不合赶着去送,还不如随了曹真人去谋那注大财。过了一夜又说莫非是王建他爷埋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