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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签完合同回到办公室时仍然很兴奋，互相询问着以后想当老师还是骨干。
他们似乎都难以抉择，毕竟当初进公司时，不过是为了有一份工作能够糊口而已，哪里会想到还能有这么好的岗位等着自己去选。
这心情就好比，买的老婆饼真的有漂亮老婆一般，活脱脱的意外之喜。
马老师和白老师都不在办公室，他们没想到大伙儿这么快签完合同，还在宿舍休息。
没有老师约束，大伙儿直接讨论了个热火朝天，仿佛那条锦绣大道已然铺在了面前。
而那三个没有通过考核的，只能满脸的羡慕，更加努力的去练习模型。
“你想当老师还是做骨干？”
冷不丁被高小柳这么一问，李思舞下意识的回答到:“老师，或者，可以说是讲师。”
“为什么？”
李思舞想了想，脸上很快浮现出无限的向往，“我之前考会计证和人力资源证，都参加过线下培训。那些讲师可厉害了，个个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我还上过几次大课，台下一两百人都规规矩矩的听讲师讲课。讲师拿着话筒侃侃而谈，脸上满是自信和意气风发。他们光芒万丈，让人不禁仰视。如果有一天，我也能那样子站在台前给人讲课，真是死也值了。”
“你也太夸张了，”高小柳柳眉一竖，给她后背一巴掌，差点没把一口老血给她拍出来，“讲个课就值得去死了？”
“你就是故意的，”李思舞回敬一巴掌，白她一眼，“我是那意思吗？”
“管你什么意思，”高小柳把垂下的刘海揽至耳后，脸朝着李思舞趴在桌上，“反正我不敢当老师。”
这次轮到李思舞问为什么了。
高小柳揉揉鼻子，有些不大好意思，“我这人面浅，不敢在众人面前讲话。一讲就紧张，面红耳赤，还结巴。”
“啊？你还面浅呢？你那脸不挺厚实的吗？”李思舞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嘲笑高小柳的机会。
高小柳瞪她，“这是一回事吗？”
“我也不敢在众人面前讲话，紧张，面红耳赤，还结巴。”吴笙美从对面两台电脑之间探出头来插话道。
李思舞诧异的看看高小柳，又看向吴笙美，“我们说话你能听见？”
“能啊，”吴笙美点点头，认真解释，“我是背不好，不是耳朵不好。”
李思舞和高小柳共用一个工位，一个长办公桌上摆了两台电脑。吴笙美和郝惟平共用一个工位，与李思舞她们面对面。
李思舞原以为他们之间有些距离，她与高小柳说话声音也不高，对面的吴笙美和郝惟平肯定听不见。却没想到，原来能听见？
她赶紧追问，“我们平时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也不是全都听见，”吴笙美一脸认真的回答:“有时候你们声音太小，或者我在做别的事情，没注意听，也就没有听见。”
那就是说，大多数时候都听见了？既然吴笙美能听见，那么郝惟平肯定也听见了？
李思舞赶紧回忆，自己和高小柳有没有说过郝惟平的坏话。回忆来回忆去也不敢确定，好像说过又好像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