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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少女生命里，她前辈可是把她从那个重男轻女的山区里带出来，带出了那个十几岁就得变成生育机器的地狱的救命恩人。她现在依然讨厌男性，不过在当初她前辈的帮助下，算是不至于见到男人就想砍了。
所以，二人谁也不让谁，僵持着，互相瞪着对方。
等等，都姓陈。
少女率先反应过来。
自己的前辈和这家伙的姑姑，真的就没有是一个人的可能性吗？
“你有你姑姑的照片吗？”
虽然没有把话挑明，陈念也大概明白了少女的意思，从自己手机里点开了和姑姑的合照。
他不喜欢自怕，这张照片当然也是他姑姑强烈要求的。他还记得他姑姑当时说，兴许以后会用到。
怎么可能用到合照这种东西嘛。陈念当时这么认为。
没想到现在还真的用上了。
“这个人是，前辈？”少女迷茫了。她是多么希望眼前的照片里没有前辈的身影，但很可惜，她是不会做出否认前辈的事的。至于可能是前辈被强迫拍的。拜托，照片上前辈的笑容是那么真实，熟悉，那种表情只有在前辈真的很高兴的时候才会流露露出来。
而且，看着前辈身旁那家伙的表情，谁强迫谁还不一定呢。
“怎么？这还不能证明吗？”陈念语气里带着刺儿，就算瞧着眼前少女的反应，大概率真是他姑姑的后辈，也不会对她有什么特殊对待的。
“这，这，这。”少女后退一步。
她万万没想到，前辈居然还真的收了这么一个侄子，还把这房子的使用权交到了他手里。前辈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埋藏着什么东西。让外行人接手这，实在让夏堇感到匪夷所思。
“前辈现在在哪里？我要见她！”
心中的疑问并没有随着与陈念的交流而减少，反倒是愈发增多。
听到这样的要求，陈念心里一紧，本来组织好的语言被轻而易举地打碎，只能愣愣的站着，半晌才从嘴里挤出来一句：“她已经去世了。”
粉色的头发本是很乖巧地贴在它们主人的头上，可巨大的心理冲击却让它们摆动，仿佛是由于痛苦，才全都扭曲了起来。
“假的吧。”下意识想要抓住陈念的衣领，可地缚灵的身体却让她无法触碰。
把手收回来，放在眼前，她翻来覆去地看，忽然想起自己死亡了二十多年了。是前辈一直在照顾自己，帮自己维持着这脆弱的形态。
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前辈，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把自己培养成人，却突然死在这里。现在前辈突然去世，她更是连补偿的机会都丧失了。
“……”
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是陈念能肯定眼前的少女正在啜泣。她不时耸肩，连呼吸也变得粗了些。
分明就是在哭吧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