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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山见张殿臣没有下马,自己也没动,在静观其变。
张殿臣忽然沉声道:
“刘当家的,上马。我们以前必定有过一段缘份,老肐嗒放你一马。百步之外逃掉是你不该死,逃不掉就要为我二哥和老婆低命。”
小蛤蟆立刻来了精神,他知道张殿臣把义气看的比命都重要。必竞重前我对你老肐嗒不薄。小蛤蟆翻身上马,回头抱拳:
“老肐嗒,青山兄弟,我小蛤蟆不死,恩情自当后报。”
说罢策马急驰而去,这是活命的唯一机会。生死在此一举。
张殿臣心中有数,他的大青如今可为马中赤兔。就算小蛤蟆跑出二三十米,百米之内也是大青追逐范围。
他抽出刚刚缴获小蛤蟆的日本指挥刀,望着小蛤蟆的背影对大青说:
“大青报仇的时侯到了!”
大青似乎听懂了张殿臣的话,猛的向前冲去。
就在这时枪响了,小蛤蟆在马上晃了晃。
张殿臣赶上挥起一刀,小蛤蟆的人头以经飞了出去。
张殿臣跳下马,拎起小蛤蟆的人头,站在那里呆呆的发愣。
直到刘青山来到跟前:
“兄弟,这是他应得的下场。你是重义气,我不打他一枪,树林这么密跑了怎么办?当初杀二哥弟妹的时候他想过义气吗。当初要把我交给日本人的时候,他讲过义气吗?”
张殿臣没说话,在赵华家刚见到小蛤蟆的时候,恨不得一枪毙了他。为惨死的哥哥老婆报仇!当小蛤蟆旧事重提的时候,他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没有香烛纸钱张殿臣折了一把蒿子插在二哥的坟前摆上小蛤蟆的人头一时泪如雨下:
“二哥兄弟为你报仇了。心如你看到了吗,只要老肐嗒还有一口气在,小日本鬼子一天不灭,我就杀个没完。”
张殿臣在二哥的坟前哭了一回,又脱下小蛤蟆的外衣将人头包好翻身上马。
刘青山不知张殿臣的用意问:
“兄弟你这是干嘛?”
张殿臣抱拳道:
“大哥,老肐嗒谢过你帮兄弟报了血海深仇,恩情老肐嗒不死必当厚报。大哥请回,兄弟还有一事要办。”
刘青山明白了,张殿臣这是要到老婆的坟前祭拜。
刚刚杀了小蛤蟆五人,这会道台桥日军一定在到处寻找张殿臣与刘青山,他怎么会放心张殿臣一个人走。
二人来到陈心如的坟前天快黑了。
张殿臣放好小蛤蟆的人头,却是满脸笑容:
“姐姐,兄弟来看你了。看看这是谁?你没少给他抄菜作饭,现在就让他在你的坟前请罪吧!”
陈心如比张殿臣大一岁,平时没人的时候都是姐弟相称。
祭奠完陈心如天以黒了,张殿臣不敢回家,杀了小蛤蟆本是张家的喜事,可是怎么和娘和二嫂交代。
娘和二嫂能接受二哥以不在的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