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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文心中明白，能让这个叫什么黑暗教长的人过来专门传话，说明已经被那些天外来客盯上了，那么从此刻开始就已经输了。
为了有一个体面的输法，还是选择将对将的战斗吧。
思绪转了一个弯，眼前的泽拉图却是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是同意了？”卡尔文呆愣在了原地。
如果就这样走了，那说明对方对击败自己也有绝对的自信。不，说不定一不小心自己还会死！
泽拉图走了，只留下卡尔文一人在炮声隆隆的夜晚中辗转。
第二天清晨，响彻整个要塞周边数月的炮声停止了，带来了难得的安宁——如果忽视空气中混合了油血火烟浓烈刺鼻的气味的话。
渐渐的，要塞开了一个小门，出来了大批的日不落帝国士兵打扫战场，而不远处的草丛，也走出了大批的十字帝国军。
双方的士兵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没有互相砍杀，半个世纪的恩仇在此刻似乎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大家都在看着场中央那突兀出现的黑影。
泽拉图。
同盟宣传他不败的判官。
他亮出了幽绿色的光刃，同样幽绿色的双眼顶着远处联军的兵团，等待着。
随着越来越大的交谈声，甚至是欢呼声，卡尔文从士兵们为她让出的道路缓缓前行。
“将军加油！”“将军能行的！”
“将军干掉他们！”
表面上，卡尔文直勾勾的盯着泽拉图，一步一步的走着。实际上，卡尔文余光撇过那些已经开始有些消瘦的士兵，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场战争已经输了。哪怕能够固守至今，也是因为要塞还算坚固，加之还有数十位魔法师与牧师在城内维持结界与救死扶伤。在被炮火围困几个月后，哪怕要塞内部存粮再多，也难以供给这数百万的军队。
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从外面获得一块面包的补给了。
上次还是因为炮火炸飞了运粮的马车，侥幸掉进来一包小麦而已。至于空运——制空权早就丢了，也就在要塞拿望远镜看看几十公里外有我方飞机被击落，赌一赌飞行员会不会跳伞罢了。
作为要塞目前实际的负责任，卡尔文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很有压力。大概率是要输的，但万一赢了会面对什么？最重要的是会不会直接死在这里？
要塞里这几百万人可几乎都是青年兵，他们几乎涉及到大半个帝国的家庭，他们要怎么办？
脑海里思绪万千，卡尔文几乎没做好任何准备，就站在了泽拉图不远的距离。她的脑海已经乱糟糟一片。
泽拉图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亦或是看到了她不知所措的窘迫，道：“我要向你发起挑战，联军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