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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人带着笑意促狭看着少年的笑话……
可谓人间百态不尽然。
可没想到那当街行凶的恶犬转过头来，那血红赤芒的眼神盯上周百岁，周百岁下意识地往后退了步，可定眼一看，那恶犬周百岁也认识，是濂溪街上一条深巷里的一条野狗，没什么人收养，靠着乞讨百家饭过活，周百岁虽然也过得不好，但时常也投喂它，以致于二者的关系颇好，听说最近它下了一窝小狗崽，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血口咬人。
那恶犬在看到周百岁的时候，明显地停下了脚步，那嗜血的眼芒也消散了许多，可是看到周百岁怀里的孩子时，又是一阵呲牙咧嘴，眼中血丝充盈，一阵低吼后，转头撒腿朝着后方跑去，在场的众人也没有拦着，反倒是有几个女子尖叫着让出一条道来，那恶犬顺势遛跑而走。
而抱着人的周百岁一脸茫然和不知所措，他想到了镇上药铺的张药衣，当下连忙就抱着怀里奄奄一息的孩童朝着药衣铺跑去。
在酒铺前坐在地上慵懒随意的老叫花子摇头轻笑道：“可真是个好人啊！”
语气略显轻佻，至于其中是否明褒暗贬之意就不为而知了，因为不知何时起，世间生出一抹风气来，那就是“好人”成了挖苦的含义，好人难做，不如不做。
随后老叫花子扬了扬眉毛，随后扭转头看向坐在长凳上的莫境道：“小子，你说那小鬼会怎么样呢？你下注了没？”
可随即老叫花子见莫境满脸疑惑，当下有些错愕，“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说你真的知道假装不知道？还是你假的真不知道？”
这一口绕嘴令可让莫境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没等他来得急询问，老叫花子却嘀咕道：“怎么可能呢？你小子实力也不弱呀，可谓修道已成，谓之‘天人’之列，竟然算不得此数，这可当真是有趣，况且你还是程老头的徒弟，都把自个师父算计去西天去见佛主他老人家了，竟然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不太可能啊，要不然打碎此方结界又是为了什么呢？总不至于是贪图于此方人杰地灵的灵气吧？看样子也不是，至少知道这里有了不得的东西，你小子心思不纯啊！”
莫境只是轻轻端起酒碗抿了一口，也不反驳，眼光望向周百岁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对于这个小镇本土而长的乡孩子倒是有点儿印象，原本没有太多的注意，可仔细一想又不得不注意，他好像一开始就下意识地忽略了什么，更好像的是他记忆识海中缺失了一部分，更深彻的是他好像忘记来这里似乎要做一件什么事情来着……
那老叫花子似乎是个话唠，自顾自地聊起天来，“你说说你，好生能耐啊！算计程老头，听说你是他的学生，这倒是很有意思啊？可是‘弑师’这个担子可不是说说就是简单明了的，无论是哪门哪派都是逆天之举，为世人所不容，尤其是你们儒家，规矩繁琐严谨，可非是他家之言一句话两句话就能概括的了的，小子，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莫境淡淡道：“我不这么做的话，先生他……会很惨！我只不过做出了世人眼中所不耻的错误选择而达成了自我以为对的事情，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