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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雪一时之间就如同把持不住似的愈演愈烈,似破堤洪水急流奔泻,转瞬之间就成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房瓦屋脊之上尽是白雪,而那温馨日光也渐渐开始消散,被云霄上迷雾遮掩,打在房檐瓦片上的日光也渐渐消散,气温也骤然下降,只留下满地“鹅毛”。
正晌午时,家家户户都冒起了腾烟,开始了午饭时刻,其实不经意间有人才注意到今日好像是立冬时节,是该吃饺子的日子,村镇上的老人常说啊,立冬饺子不吃,耳朵焉霜冻坏。
雪至如此,街道上不少人纷纷离去,就连熬冻售货的街头小贩见人离去,也开始收拾起东西准备离去,在濂溪街上程家铺子里的嗜酒畅饮者也开始纷纷离去,先是打上一壶满满的酒,趁着身上酒入肚升来的暖意赶紧离去,说不准到家还尚有余温,人员匆匆离去,整个酒铺也变得冷清无味起来,一改刚才热闹场面。
整个铺子里外除了客栈掌柜与伙计两人以外,就剩下嵇亢这位读书人一人,他面前那位九爷早已离开,独坐雪景终一人。
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大雪,纵然是有着一个棚布搭盖着,也有不少雪随风飘到嵇亢腿脚下,嵇亢感受着身上那彻骨的寒意,如同他的心一样,或者说他的心早已冰凉,如今也不过是个“行尸走肉”罢了。
他站起身子走在棚檐下,就这么矗立于风雪交加之间,他情不自禁伸出手也不知想要握住什么,却也什么都没握住,雪花从指缝间掠过,未落尽掌中。
“一路走来窥探天命,因果躲离,一味逃避,真道儒者不自由,更不自在!”嵇亢幽幽长叹,话不自在,活得活的更不自在,“放心,诸君且先行,吾随后而至。”
读书人这般言语已心存死志。
这酒铺里掌柜的站在门前朝着嵇亢大声道:“嵇先生!先进来吧,外边风雪大,免得受了风寒!”
嵇亢转过身来笑道:“不用了店家。”
撂下这句后便只身走入风雪中,不消片刻被风雪覆盖,不见其踪迹。
看着嵇亢离去,这酒铺掌柜的也没有着急回铺子里,反倒是揣着袖子眺望风雪之中,这原本从面相上来看有些精明的掌柜此时变得严肃无比,天地一线间,之后视线收归,最后落在门外那张先前数位“大人物”坐过的那张椅子上,久久凝视。
之后便转身入屋。
“阿财啊!收拾东西,打烊!”
整个村镇风云变幻,这场雪下得让人有些心里惴惴不安,大有风雨欲来之势,看这劲头,这雪铁定不小,到时候大雪封山就少了很多人的活计,这个冬天,这个年不好过啊!
紧接着在风雪之间,也恰巧雷鸣电闪霹雳轰鸣震响,闷雷轰隆隆如天鼓敲钟钟鸣锣响,冬打雷,实属罕见,如阴阳相冲天地击鼓相撞般。
冬雷滚滚,让不少村镇上老人心底发晃,这老一辈一辈一辈传下来一句话,冬打雷,不宁不宁,来年不知多少坟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