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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人？”莫境望着年轻人，嘴角逐渐有了笑意。
“你猜啊！”
莫境扬起手来，一股浩然之气荡然掌中，后化然成剑，浩然有剑气，剑形飘渺如云，朝年轻人掷去，年轻人也躲闪不及，更想不到莫境如此当机立断，那浩然剑气直插这年轻人神台灵额，于其神海灵识中绞杀其神识所在。
在识海深处，一团血色迷雾笼罩其中，一把白剑破壁垒于前直至迷雾，这血雾一阵惨叫连连，血雾化成人状，有形无相，他手放在浩然剑上一阵滋滋声响，蒸腾之气散发而出，哀嚎不断。
莫境闪现出这片识海天地，望着这团血雾人影呢喃道：“魔族血魔一脉的分身吗……”
“混账家伙！”那血雾人影一阵怒声袭来，随后却肉眼可见地叹了口气，“呵呵，就这么结束也是不错的，毕竟我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剩下的事情皆为变数……”
说到这点的血雾人影又冷哼起来，“其实我也得谢谢先生你啊！若不是你开局，我又怎能抓住这机会呢？先生大义啊！哈哈哈！”
在阵阵有些讥讽的笑声中，这团血雾渐渐消散起来……
莫境回神收拢，眼前的那个年轻人已然化为齑粉消散天地间，只是莫境有些沉默，之后许久，悠然长吐，依旧微笑人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对于那人狂言，他倒是有些“欣喜”。
那年轻人老早一批就跟着众多修士洪流来到这个地方，不过他夺舍的是一位盗贼，半夜三更地跟着同伴去干些鸡鸣狗盗之事，结果被突如其来的鬼道人给灭了，让人哭笑不得，不过照当时的情况来讲，这血魔附身的年轻人也不是对方的对手，鬼道大成的鬼仙乃通天中三境分水岭，五重天的修为术法通天。
莫境刚抬起脚来，面前便浮现两道人影，两位书生文人挡于前。
两人皆有书卷气，在看到书生典雅墨客般的读书人笑着点了点头，可将目光投向在为首温润如玉的中年文人身上的时候却笑意皆无，甚至有些失神，看久了更生出自残形愧之心，眼光有些躲躲闪闪，不敢直视。
少时不可得之物，终将困其一生。
这句话，莫境少时读书，总觉得是句荒谬，少时总觉自大，什么不可得，得之不得之，不过一夜就忘了，从来就不会想这么多，得到了就高兴，得不到就生气，就这么简单。
如今……
原来书上事未必不是世间事，世间事未必不是书上事。
自己也曾想做个人人称赞的君子，高光靓丽，虽说自己终有所成，也不过过眼云烟，如果，如果自己也行走于世人眼中的“正道”，那自己会不会也是一位功成身就的……
莫境突然开口问了句心声压底的话来，自问、询问，终是道言。
“先生……”
“何以教我？我又何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