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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您会处理枪伤?”张天宇询问道,他知道少女被子弹击中的事实。
老人脸上却闪过一丝疑惑,说:“枪伤?我可没有发现有任何枪伤痕迹,她是脱水和过度疲劳。我好歹当过军医,这点小问题是很好解决的。”
张天宇很确信,少女受的的确是枪伤,否则自己手上的血就无法解释,但现在并不是讨论这类问题的时候,他也不再深究了。
张天宇站起身来,诚挚地向老人道谢:“谢谢您救了我的命,和那位女孩的命,我不胜感激。”
老人依然保持威严的表情,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对少年说:“行了,我得休息了,实在抱歉,这里只有两间卧室,勉强你睡客厅了。”
“那个,您难道不怀疑我们吗?”
“我相信一个宁愿拼命也要救下女孩的男孩,在我们那个年代,女孩们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男孩了,小子。”老人半开玩笑地说道,慢慢关上房门。
张天宇坐回了沙发上,他不敢告诉老人少女的身份,而且以现在的情况,少女也失去了威胁自己的能力,张天宇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阵咳嗽声从卧室里传出,少女应该醒了,张天宇很想进去看看少女的情况,却仍然心有余悸。咳嗽声依然没有停,张天宇坐不住了,心里咒骂着自己“烂好人”的性格,接来一杯水,小心一翼地推开房门。
“那个,你醒了吗?要不要喝点水?”张天宇胆怯地小声问道,房间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一盏典雅的床头灯,在少女精致的脸上映射出交错的光与影,少女没有回答少年,虚弱地躺在床上。
张天宇走到床边,站在少女一旁,不自然地站的笔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你脱水了,喝点水吧。”
“........”少女依然没有回应,像警惕的兔子一般。
但下一秒,少女却又忍不住的咳嗽,露出痛苦的表情,泪水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
“你就不要再勉强自己了。”张天宇试图装出强硬的态度,弯下身子来,将水杯递到少女干涸的嘴唇边,一点一点地倾倒,少女也终于乖巧地喝下了水,恢复了些许气色。
少女轻轻闭上了眼,休息片刻,睁开自己灵动而充满疲惫的宝石般的蓝眼看着少年,眼里失去了之前的攻击性,留下的只有流光般的绚丽色彩。
“你为什么......要救我?”少女的声音依旧虚弱得单薄。
张天宇有些不知所措,想不出回答,沉默在原地,终于挤出来一句:“我可不会见死不救......仅......仅此而已。”
张天宇第一次看见少女的微笑,虽然只有一瞬,但他却记住了那一瞬间少女眼中流出的和海洋一样的温柔,尽管自己并未见过海,但潜意识中就已经将海与温柔联系在一起了;那双眼又像星空,依然有太多的神秘。
“谢谢你。”耳边拂过一句轻柔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