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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记得在黑暗的台角,幕布后,有人推了她一把,低声命令她:“晓乐,打起精神,该你了!”
欧晓乐上台后,下面的观众用笑声和掌声欢迎她。她心里一紧,那一下午都出了窍的魂灵才终于回到自己的身体。
当天的演出,导演团队破天荒地为她准备了提词器。一个临时找来的笔记本电脑开着屏幕,悄悄地放在距离她视线45度的前角。那上面,有她本场演出的几个关键点。
当天的演出还算顺利。欧晓乐是攒底的演员,演出结束后,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欧晓乐二话不说,冲出酒吧,叫了一辆车来到医院。
尤暨就躺在急诊室的病床上。春天正是流感和呼吸道传染病高发的时节,医院里人满为患。欧晓乐穿过乱糟糟的急诊分诊区,来到留观室,看到头上缠着绷带、胳膊和大腿都用夹板固定的尤暨。
他坠楼时的衣服已经不在身上了。不知道是谁帮他换上了条纹的病号服。他闭着眼睛躺着,右手手背上扎着针,一瓶液体从高处流下来,通过输液管进入他的身体。另一只手上戴着一个塑料手环,上面有一个编号:433。
欧晓乐不明白尤暨为什么躺在留观室里,还是在留观室的过道里。这里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正规的病房。感觉躺在这里的病人随时都有被蒙上白布的危险。
欧晓乐跑去护士站问,护士已经被前来就诊的发烧患者搞得头晕脑胀。她根本无暇听欧晓乐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在欧晓乐飞快的语速中提到的“尤暨”是哪一个。
就在欧晓乐快要发怒的时候,一个年长一些的护士过来问她:“你说的是不是今天下午120送来的那个小伙子?跳楼的那个433床?”
这句话一出口,刚刚还乱糟糟的分诊台顿时低了好几个分贝。听到“跳楼”两个字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巴。他们支棱起耳朵,在不同的角度偷偷瞄着欧晓乐,好奇地等着下文。
欧晓乐注意到了周围气氛的变化。她尽可能地淡定地回答:“就是他。”
年长的护士说:“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要住院做下一步的检查。骨科病房全满了,明天才有床,明天下午会送他去骨科病房。”
欧晓乐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追着问:“他的命保住了?不会死了吧?”
护士反问欧晓乐:“你是他什么人?”
从下午开始,欧晓乐就被警察反问。到了医院,还要被护士审。欧晓乐忍着不快,说:“我是他同事。”
护士所答非所问地对欧晓乐说:“那你还是尽快通知他家里人来医院吧。他身上多处骨折,要做手术。还有,他的脑子也受了伤,具体情况要明天找脑神经的大夫会诊后才知道。”
欧晓乐追问:“会很严重吗?”
护士说:“这怎么说呢?也许检查完没事,就是脑震荡;也许摔坏了就成植物人了。”
欧晓乐觉得眼前一阵发黑。
护士又和她说了一遍:“赶紧联系他家里人吧。他有没有医保?你们先去帮他把住院手续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