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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只是帝王血灵们的第一道折磨。
谥号为“剑逸帝”和“剑懿帝”的帝王血灵走上前；
他们仿效剑武帝，操纵飞剑和莲花剑，依次斩去女帝的手指、手掌和手臂。
至此，女帝已和人彘无异。
但血灵的折磨远没有结束。
他们纷纷催动女帝留给他们的血源功法，操纵各种神剑，给女帝的躯体留下伤痕。
他们一根又一根地抽出女帝的筋骨；
一寸又一寸地剥离她的人皮。
一剑又一剑地刮花了女帝最引以为豪的面容，将她的耳朵和舌头剁成了肉酱。
他们啃食着女帝的血肉，想要取回本该属于他们的修为和寿元。
最终，他们砍下了女帝的头颅，保留了女帝的双眼。
那是一双浑浊，涣散又狰狞的杏眼。
在女帝凝固的目光里；
有惊恐，有绝望，有激愤，有苦痛，有滔天的恨意；
但唯独没有，一丝悔过。
八道帝王血灵静静站立，他们高举着逐渐化为齑粉的女帝头颅；
与陶源一起，凝望着头顶的青天；
那青天，宛若一只紧闭的竖瞳，似深渊般埋葬了无尽的冤魂与枯骨。
*
陶源的状态很糟糕，仍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
八道剑灵终究只是帮他承担了部分的天道反噬，让他不至于真的爆体而亡。
但绝大部分的反噬，还是陶源承受的。
在天道的反噬下，八道帝王血灵也迅速涣散崩解。
他们朝陶源深深一拜以示感谢，随后身形变得虚幻，化为一缕缕尘埃。
其中，一道血灵挣扎地维持住了身形。
陶源目光微动，他打了个响指；为这道血灵，拨开了幻境世界的迷雾。
迷雾让出了一条路，在路的尽头，是枕在楚怜儿玉腿上的袁清儿。
血灵飞速冲到袁清儿身边。
看着呼吸平稳，完好无恙的袁清儿，帝王血灵长舒了一口气。
他嘴角微微扬起，似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颤抖地抬起手，想要抚摸袁清儿的小脸；
但终究因为愧疚，没有触碰袁清儿。
在生命的最终时刻，帝王血灵做出了与女帝截然相反的选择。
他只是默默地候在女儿身旁，微笑地注视着她。
俄顷，血灵踉跄地飞回陶源身边。
他的身形彻底虚幻，完全是靠着陶源的维持，才能再撑片刻。
陶源轻叹一口气，捏了捏眉心，腹诽道。
这狗剑帝，碰一遍瓷儿还不够，非要碰两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