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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尔欢呼雀跃,从马鞍解下水囊,咬开瓶塞,痛痛快快地喝了起来。
单是喝还不够痛快,劳尔把水囊高高举过头顶,将水囊里剩下的清水兜头浇在自己身上,把汗水连着暑热一并痛快洗净。
另一边,老马季雅从老塔索手中接过另一个水囊,简单喝了一口以后,放下水囊看向老仆。
老塔索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笑着回答:“在河边喝饱了。”
老马季雅点了下头,又慢慢地喝了几口水,而后仔细地把羊皮囊扎紧,挂回马鞍。
就这会工夫,老塔索已经拿出草料袋,忙里偷闲给几匹秃尾老马加餐。
做完这一切以后,老塔索才揉着酸胀的肩膀,踱着步子走回“老雇主”和“小雇主”身边。
“前边的车队,[钉锤镇]来的。”老塔索压低了声音:“后边,[山南镇]来的。还有几个[橡树镇]的‘同乡’,只不过都是耍单帮的家伙,跟着走罢了。”
“你怎么……”劳尔瞠目结舌。
“饮马的时候,顺便打听了一下。”老塔索和老马季雅对视了一眼:“放心,没人认出我。”
劳尔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老塔索,短暂地消化之后,惊异地问:“从钉锤镇、山南镇来?那可不止一天的路程……”
说罢,劳尔踮起脚尖望向前方,又望向后方,绵延在行省大路上的车队的规模,已经大到“不正常”。
或许在两年、三年以前,这是正常的。
但在当下的光景,正常的情形反而不正常。
“据说。”老塔索也很是不解:“‘叛军’正在阿尔忒弥斯大肆采买,粮、麻、油、烟……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运到阿尔忒弥斯,就能翻番卖给‘叛军’。所以老爷们才会像疯了一样,卯足劲把好东西一车车往阿尔忒弥斯送。”
“粮价又要涨了?”劳尔猛地回过神来:“送到阿尔忒弥斯,‘叛军’就买?血狼……阁下哪来那么多金银?该不会是圈套……”
老塔索拄着马刀,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老马季雅沉默不语。
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嚷,躲在路旁树荫下打盹的车夫被惊醒,纷纷不明所以地望向哨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