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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塔索还想挣扎一下,可是才抬起胳膊,戟刺已经抵住了他的前胸和后背。
如果没有使用者,那么武器不过是一样物件。
就像叛军的短矛长戟,既不精美,也不新奇,当它们被斜放在哨卡墙角时,哪怕人们从它们身旁经过、靠近它们的锋刃、看到套筒边缘的斑驳血迹,也绝不会对它们感到恐惧。
可当它们被「叛军」士兵握在手中,在场的每一个平民心底都切实升起一股寒意——那是动物察觉到一样可以杀死自己的危险客体事物的本能。
老塔索抬起头,迎上了「叛军」士兵森冷的目光;低下头,瞄见了「叛军」士兵纹丝不动的手臂和蓄势待发的膝盖。
明明对方既没有嘶喊吼叫,也没有张牙舞爪,却令老塔索的贴身衣服浸透冷汗。
老塔索咽下一口唾沫,没有再做任何会让对方误会的动作。
一名「叛军」士兵走上前来,利落地收走了三人随身携带的全部武器,甚至把老塔索藏在绑腿里的小匕首也给摸了出来。
围观的车夫和商人们嗅出的风向的变化。
众人一面半真半假地可怜着三个露财的倒霉鬼,一面温顺地服从「叛军」的命令从哨卡前散去。
利刃顶在心口,任谁也硬气不起来。马季雅家族三人被带进哨卡的营房,随即接受了无比严格的搜身检查。
三人的衣服、鞋子以及所有随身物品都被「无孔不入」地检查了一遍。
「叛军」士兵剪开衣缝、割破鞋底,尤其重点检查诸如帽檐边、纽扣里、握把内等隐秘处,恨不能把每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都翻出来验看。
就连他们带出门的五匹乘马,也经历了一轮毫不含糊地搜查。
从鞍子到嚼子、从脖子到蹄子,凡是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无论是马具还是马匹本身,一概没有被放过。
整个过程当中,老塔索嘴里的脏话就没停过,可是隐藏在激愤的表象下的,却是深深的不安和绝望。
老塔索窥探着每一个出口、每一扇窗户、每一处空隙,紧张地寻找逃出哨卡的可能机会,却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