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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季雅艰难地问:「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阁下。」
「不必琢磨我在说什么,说说你吧。」保民官回到座位,又打开另一本名册:「你为什么要给儿子捐官?马季雅先生。」
「当然是为了当官。」劳尔在心里大吼。被当面揭破伤疤,马
季雅·劳尔又气愤又窘迫,老马季雅也说不出话来。
保民官似乎不想浪费时间,他直接给出了答案,而且这个答案比马季雅父子二人的所思所想更加深刻:「因为你们都是政治贱民。」
劳尔猛地抬起头,「你说谁是贱民」的怒吼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是他的手腕却被父亲攥住,制止了他的爆发。
老马季雅看着儿子,轻轻摇了摇头。
「别误会,在新垦地行省唯一的强权——新垦地军团面前,所有人都是贱民。」保民官血淋淋地剖开新垦地行省给老马季雅看:
「行省政府是军团的仆人;自治城镇是军团的钱袋;名义上代表行省全体自由人的大议会,被军团当成橡皮图章,只有需要盖戳的时候才会召开。」
老马季雅沉默地听着。
「至于你们,诸位「绅士」们。」保民官的口吻很平静,所以听起来讽刺的意味更浓:「军团一方面拉拢你们,与你们合谋榨取新垦地的财富,借助你们力量统治新垦地;另一方面又打压你们,不与你们分享任何政治权力。」
保民官敲了敲桌上的名册,瞟了一眼小马季雅:「军团自身又是一个高度封闭、自给自足的政治实体。只接受相同身份认同的成员,绝不轻易吸纳外人。」
劳尔内心虽然不服,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些道理。
保民官继续说道:「你们有土地、有名望、有知识,对于广大自耕农和佃农而言,你们是天然的领导者。如果是在联省,国民议会肯定有你们的席位;如果是在维内塔,督政府也不得不耐心倾听你们的意见。」
保民官站起身,指着自己的鼻子:「但是在新垦地,军团会接受我——一个教堂农奴的儿子,也不会接受你的儿子——哪怕你是四百顷的大庄园主。」
保民官低头看着马季雅和小马季雅,问:「所以,你们不是政治贱民,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