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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显,你的帕拉图方言已经讲得很好——比我还好。”吉拉德面带笑意:“但我也是从北边来的,听你说话亲切,所以才问你。”
金发男子半眯起眼睛,打量着老杜萨克:“我听说过,三十年前曾有一批隶属于禁卫军的杜萨克,被内德·史密斯阁下俘虏以后,转而向塞纳斯联盟宣誓效忠。战后,他们被内德·史密斯阁下安置在……”
“安置在新垦地。”吉拉德指着自己,大大方方地说:“没错,我就是其中一员。”
吉拉德反问:“你也是军人出身吧?”
金发男子点头。
“贵族?”吉拉德又问。
金发男子变得警惕,沉默片刻,他不情愿地点了下头。
“流亡者?”吉拉德继续问。
这一次,金发男子没有回答。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老先生,您难道是想把女儿嫁给我吗?”
一提到斯佳丽,吉拉德十万愁绪涌上心头,不禁长长叹气:“唉,那也得她愿意才行。”
金发男子听到老杜萨克的话,拿起酒瓶给后者倒上半杯酒,又给自己倒上半杯:“您的女儿很幸运,能有您这样的父亲。”
“你说错了,年轻人。”吉拉德怀念地说:“对于父亲来说,女儿才是主赐下的最珍贵的礼物。”
金发男子的面庞不自觉浮现一丝苦笑:“或许,是这样的。”
“为每一位好父亲。”吉拉德举起酒杯。
金发男子也举起酒杯:“为每一位好父亲。”
两人重重碰杯,然后痛快地饮尽。
与此同时,琴手正唱到故事的高潮篇章,好像是关于主角与北境之王在阵前的殊死搏杀——吉拉德没有认真听。
琴手唱得起劲,可是酒客们已经受不了他粗砺的大嗓门,纷纷起哄。
然而听众越是起哄,琴手唱得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