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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什么你，给我老实点。”
陆锦年这才发现看门的侍卫换成了一个俏生生的姑娘，鹅蛋脸，五官精致，带着点婴儿童稚，却一身鸦黑劲装，长发束成团髻，怀里抱着剑，看着做工精巧，是把好剑。
“怎么换了个看门的？”
“说谁看门的？看来你是被人给打傻了，连自己什么处境都搞不清楚。”
小姑娘脾气很爆，抬脚又要踹人，看向陆锦年的眼神满是厌恶，要不是这栅栏拦着，她恨不得拔剑就杀了这恶贯满盈的家伙，再吐口唾沫在他脸上，不能轻易便宜他。
陆锦年好汉不吃眼前亏，往牢房里缩了缩，到了对方腿脚够不到的角落坐着。
“别嚷嚷，叫什么名字？”
“陆…陆锦年。”
“名字倒是像模像样的，做的事却不是个东西…”
向小园低头在案本上写画，记录姓名在册，还照着陆锦年的模样画了幅画，这些都是要传回京城，给上面过目的。
陆锦年偷偷留意到对方腰间挂着一串钥匙，一晃一晃闪着银光。这多半是个新手，稍微有些经验的狱卒也不会这样毫无防备的把钥匙暴露出来。
“你可记好了，这都是呈堂证供。等我师傅和师姐回来…哼哼…”，他舔了舔嘴唇，开始胡说八道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不过这也的确是他坚持到现在的希冀，虽然被抓了这么久没个动静，他还是相信有人会来救他。
“姑奶奶可不是被吓大的。”，向小园大眼一瞪，又扭头朝牢房深处看了眼，“喏，抓你回来的人就里面审犯人，既然你醒了，下一个就是你。”
“那个红衣女人？”
陆锦年心里有点发凉，那个一招令他败北的女人实在是给他留下了太深的阴影。
小姑娘双手抱胸，洋洋自得道：“镇魔司首座南锦月，这次的案子可是首座亲自把关。”
他思索片刻，“南锦月…”
难道是那个疯女人？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她来审他？
陆锦年心更凉了，他在宗门修行多年，未曾入世，对江湖上的事儿知之甚少，但也听过镇魔司首座南锦月的名头。
镇魔司隶属朝廷，执天子刀锋，镇邪魔外道，监理天下江湖事。
哪怕在杀人如麻的江湖魔头眼里，南锦月也是被称为活阎罗的存在，负责刑讯的红雪堂就在她手下，那可是被江湖人惧为人间炼狱的地方。
“总之你老实点。”
小姑娘瞪了他一眼，搬出来一沓厚重的文书，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正是浩然宗弟子名录。
“陆锦年，浩然宗嫡系子弟里唯一落网的一个，宗门内辈分排行老三，有两位师姐，全部在逃，如今则是追拿余下罪人的重要线索。”
在一列列诸如张三李四的潦草姓名之间不难找到陆锦年这个名字，卷宗里也有详细记载：资质平庸，修行十年，未曾下山。
“你可真够差劲的，不过你那位师姐倒是天资卓越，甚是不凡。可惜了…和你一样走了歪魔邪道，恶事做尽，天理难容。”
陆锦年不服气，大声反驳，“休要血口喷人！我早申冤过无数遍，这些罪行是诬告，是莫须有！”
“我血口喷人？尔等恶行如今早已昭告天下，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