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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栾山虎微微一愣,“他可是去年才来的洛都?”
“这个我不是太清楚,怎么,你认识此人?”祖须陀有些惊讶,没想到要查的人这么快就有眉目了,为了压下心头的喜悦,他又喝了一口茶。
“恩。”栾山虎沉稳地点头道:“如果兴安镇没有第二个宋安的话,应该就是他了。”
祖须陀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起身走到了窗口,看了一眼后院,“说说他现在是什么情况,还有,他现在住在哪里?”
“不好。”栾山虎微微摇了摇头,“我与此人并无深交,只是年前偶尔一次与他闲聊,他自己说漏了嘴,说来到洛都本想着能够出人头地,谁知,费尽心机不过才谋了个太子舍人的职位,就这点儿微薄的俸禄连养家糊口都不够,本想着辞职回老家去,可斟酌再三却又有些不甘心,我听说他与太子有瓜葛,于是,也便上了心,留意了一下此人在洛都的行踪,他在西城民乐坊的栀子巷安家,与西市隔了一个长宁坊。”
“那正好,也省得再瞎耽误工夫了。”祖须陀拍了拍栾山虎的肩膀,转身走了。
……
洛都西城,栀子巷。
虽说已是仲春,二月的天黑得仍有些早,屋子里早早就掌上了灯,宋安窝在床头捧着一卷书在看,五月跟着她娘在灯下学女红。
五月她娘一边做活,一边絮叨。
“你说,我们娘俩跟着你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个拉家常的都没有,洛都这地方的人眼睛都长头顶上,咱没钱没势的,谁认得你是黑的还是白的吖,家里那些亲朋好友不知道的,还以为跟着你来这洛都享多大福似的,跟着你吃糠咽菜的,我也不抱怨什么,你自己看看,咱一家人就住在这么个比兔子窝大不了多少的烂房子里遭罪,啥时候是个头哇,闺女眼瞅着一天天的都大了,还不得不跟咱俩挤一间屋里……”
“娘,别说了,耳朵都磨出茧子来啦,再说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五月柔声劝道。
宋安放下书,揉了揉眼睛,叹气道:“哎……要不怎么都说闺女是爹的小棉袄呢,别看咱五月话不多,可暖人心呐,你说你,一天到晚翻来覆去的就那么点破事,你好歹也三十来岁的人了,还不如个孩子明白事理。”
五月她娘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我三十来岁咋了,嫌弃我老啦?你真有那本事,养个三妻四妾的谁管你,五月她爹,咱做人做事可得凭良心,你摸着良心说句话,我还得咋样才算明事理,这个家过成如今这个样子,怪谁呢?怪我么?”
“怪我,都怨我没本事,行了吧。”宋安幽幽叹口气,“贫贱夫妻百事哀,古人诚不欺我啊!”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五月,你到院里去问问啥事,不认识的就别开门啦。”五月娘嘱咐道。
五月恩了一声,来到院里。
“你是谁啊,有事么?”
“这是宋叔的家吗,我是虎头。”墨北风在门外说道。
“你是……虎头?”五月的声音有些颤抖,手心里有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