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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马寺中有诸多佛像,大殿中的佛像密密麻麻,塔林中的佛像数不胜数。
用金银、玻璃、砗磲、玛瑙、玫瑰、琉璃,珍珠,把一尊尊佛像装点得珠光宝气,活脱脱像个第一次进城的乡下土妞,虽然穿戴得花枝招展,无奈却是令人惨不忍睹,庸俗不堪,一尊尊佛像或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趴着的,反正各种奇形怪状,或庄重、或慈祥、或哭、或笑、或怒目、或狰狞,总之,为了博世人的眼球,它们出尽了诸多洋相。
佛说万法皆空,佛不着相!
佛本无相,一切归于大自在,心中无佛,佛何在?
佛本是一执念,我心即我佛。
无奈,这世上的傻の逼实在是太多了,歪嘴的和尚也实在是太多了,君不见,那些作恶多端,最后走投无路的江洋大盗,地痞、恶棍、浑蛋,统统走入了佛门,原本的清净之地,如今也成为藏污纳垢之所,他们脱下原来的旧皮囊,换上一身崭新的锦澜袈裟,便说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于是乎,这世上便有了越来越多的佛像。
假如,让中原的僧人也像天竺国那里的苦行僧般生活,估计十有八九都得脱了袈裟跑路,那时,才是真的四大皆空。
也才是真的修佛!
墨北风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流,又看了一眼白马寺,不禁无奈摇头。
白马寺门前的比拼仍在继续,不过,看得出褐衣少年几乎快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如果再强撑着打下去,墨北风知道,他最终的下场会非常凄惨,褐衣少年即便侥幸不死,也会落得气衰力竭而造成重伤,若真到了那种地步,他也就真成废人了,墨北风走到褐衣少年跟前,一把搀住站都几乎站不稳的少年,劝道。
“这位兄台,不必勉强了,还是先下去休息吧。”
褐衣少年看了他一眼,冲他感激一笑,一咧嘴,一缕殷红的鲜血,沿着他的嘴角汩汩流淌。
“多谢这位小兄弟的好心,不过……”
说着,一努嘴,望向了对面的巫鹊,此刻,他正握着笛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们,完全是一副猫戏老鼠的玩味表情,他眨巴了几下乌黑的眼珠,忽然笑道。
“他下去也行,反正也不禁打,不好玩了,不过,你得陪我打上一架。”
墨北风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沉思片晌,淡然道。
“恩,就依你说的。”
这时,一直紧张注视场上变化的舞剑小姑娘跑了过来,也顾不得众人异样的目光,还有舌头底下能压死人的七嘴八舌,把褐衣少年扶下去休息、疗伤,不管怎么说,当初褐衣少年可是为了救她,才出头与人结怨的,如今见人受了伤,要是撒手不管,那还叫人吗?
这世上还有道义、良心在,假如连这两样都没了,还算人吗!
墨北风手无寸物,淡然站定。
他刚才在一旁见过巫鹊他们二人的比拼,知道他的路数自成一家,音律的抑扬顿挫,被他操控得随心所欲,而他又巧妙地将气机注入到音律之中,根据六道律吕的发音,使得阴阳相生,左右旋转,从而使得他的气机连绵不绝,周而复始,循环无端。
不得不说,巫鹊是个奇才,更是个异类,不可小觑。
一声笛音锵然响起,高亢的笛音实在不太适合近听,这笛声好像是高山上滚落下来的巨石,由远及近,轰鸣声越来越大,几乎震耳欲聋,又似从地狱里飘忽而来的黑白无常,吟唱着含糊不清的咒语,有种荡人魂魄的魔力,让人心乱意迷,这一声笛音响起,如刮过一阵强劲的寒风,白马寺门前瞬间空无一人。
笛,又称“涤”,笛声又称“荡涤之声”。
笛声中似乎蕴含着某种诡异的节奏,这节奏像一张无形的网,束缚住了墨北风。
明明面前空无一物,却像有一块块的巨石飞来,一块巨石还能扛住,但第二块巨石紧随其后,第三块巨石步步叠加,第四块,第五块,第六块,第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