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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剑少女听了这话,俏脸不由有些发烫,嗔道。
“别老是姑娘姑娘地叫,人家有名字的,我叫……青梅。”
……
一路走来,沿途皆是朱门大宅,刚才又听见遛马的王小乙,称呼墨北风为大人,众人看向他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异样,及至走到墨府门前,看到那副达官显贵人家的派头后,除了巫鹊之外,大家的脸上皆浮现出一片惊诧的神色来。
小小年纪,竟拥有偌大一份家业,简直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巫鹊原本对墨北风的身份猜测出了大概,又见惯了皇宫大内的富丽堂皇,因而多了几分见多不怪的从容,大摇大摆地走上台阶。
狐鹿左台等人随着墨北风进了大门,见墨府内轩峻壮丽,门窗皆雕梁画栋,院中树木山石随处可见,移步一景,极穷巧思,比以往见识过的大宅庄院又是另一番景象,心中更是不由暗自赞叹。
一直走了三进院落,这才来到了堂屋——善渊堂。
一进屋,众人的眼前又不禁一亮,屋内的陈设简洁大气,颇为不俗,当中放了一张足有丈余的雕蟠紫檀大案,案子上摆了一尊青绿老旧的古铜鼎,左右两边各有一尊铜出戟花觚,一觚内插了几枝白花绿叶的菖蒲,另一觚内插着几枝含苞欲放的海棠,中堂挂了一幅浓淡相宜的《雪中骑驴图》,两边一溜排开八张花梨木的椅子。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堂上那幅水墨画。
画作六尺有余,构图极为冼练,画中为一人背影骑驴,冒雪逆风而行,画中无一片雪花而寒意森然,寥寥数笔即为万重大山,除此之外,地上仅留下两行似有若无的痕迹,似是蛛丝,又像足迹,在图的一侧题了雪中骑驴四个大字,笔法瘦硬清逸,铁画银钩,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势,字体游丝行空,撇似长剑,捺如弯刀,凝视久望,便会觉得满纸剑气纵横,似有一股冲天豪气,力透纸背而出。
屋内几人的修为都颇为不俗,凝视字画中的笔意,都不由有些惊呆了,直到墨北风招呼大家就坐,这才醒悟过来。
“诸位不要拘束客套,到家了,大伙随意坐。”
不多时,府中下人端了茶果上来,放下后又都退出堂屋,束手站到廊下听候差遣。
上次墨北风在安邑坊买回来的十二名坊工里头,恰巧有一位姓金的江湖游方郎中,当初,他因诊断出洛都一位豪阀世家的千金,身有喜脉,从而惹恼了那户人家,便被随意捏造了个由头打入洛都的死牢,这种未婚先有子的丑事一旦败露,便会招来诸多非议,不但那姑娘会因此而身败名裂,她的家族也会因此蒙羞。
也是因他是外地的,不知道内情,因而招来泼天大祸。
那户人家本想杀了那金姓郎中灭口,不想他前些日子刚刚治好了牢头他母亲的腿疾,瘫痪了几十年的老娘如今竟能帮着料理家务,而且行走坐卧如常,牢头一家人皆感念那位金郎中的大恩大德,牢头便找了另一个死囚替换了他,算是帮他捡回了一条命,后来,他被卖到坊中去做苦役,又被沈同叔一眼相中,转手卖给了墨北风,如此兜兜转转,也是他自己积下了诸多阴德,终于助他逃过一场生死大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