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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张重黎，眼神中透露着惊恐与震撼，仿佛像是遇到了一个疯子在大街上砍人。
短暂的几秒钟后，屋子里响起山呼海啸似的谩骂。
他们实在想象不到，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疯子，才会丧心病狂到，用筑基丹帮一个炼气一层的修炼者筑基。
说是拔苗助长都显得温和了，更像是逼一个三岁的小孩，去跟拳王打擂台赛。
疯子都没有他这样的想象力。
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最可气的是，张重黎这个谋杀者还一脸不在乎，甚至还挺得意的。
“洛院长，咱们还是直接报警吧，抓了这疯子！”何秃子对洛蝉提醒道。
洛蝉下意识的想要同意何秃子的提议，可刚准备点头，却又不自觉瞧了一眼张重黎。
面对众人的口诛笔伐，张重黎没有丝毫在意，反而一脸悠闲的点了支烟。
“难道你就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洛蝉的眉头紧锁，在她眼里，张重黎俨然变成了一个极度冷血无情的疯子。
此前对张重黎的惜才之心，荡然无存。
“谁告诉你他一定会死了？”张重黎一脸无语。
说话间，钱小胖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七窍开始噗噗噗的往外飙血。
那惨烈的画面，甚至吓晕了几个心理素质较差的女学生。
这出血量，估计夜用的都兜不住。
“咳……”对于这个突发情况，张重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连忙解释道：“就是出血量猛了些，看着吓人，其实不碍事的。”
饶是洛院长这样的好修养，也差点给张重黎气破防了。
一时间，她都难以分辨眼前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
说他是疯子吧，可那么难的试卷他却能考出破天荒的高分。
说他不是疯子，他却能做出这样离谱的事情来。
洛蝉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冷峻道：“你不会真的相信一个炼气一层的初学者，可以抗住筑基丹的药性吧？”
“从概率上说，他……”
“纠正一下。”张重黎打断了洛蝉的话：“首先，我给他喂的是筑基丹plus。”
“其次，概率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
“事实只有成功或者失败两个选项。”张重黎叼着烟，冲洛蝉笑道：“成功了，他晋升筑基，你的学校多一名筑基的学生，我顺利转正收徒，皆大欢喜。”
洛蝉犹如看疯子一样盯着张重黎：“那如果失败呢？”
张重黎耸了耸肩，用一种看似云淡风轻，却毋庸置疑的语气道：“在我这，就没有失败的选项。”
疯子！
绝对的疯子！
不可理喻的疯子！
“院长，这家伙就是个疯子，甚至很可能是魔族那边派来搞破坏的！”何秃子又在一旁煽风点火。
说话间他拿出了手机递给洛蝉：“咱们还是得赶紧打电话报警，万一这家伙要是跑了，那可就是咱们的责任了。”
“别白费劲了，”张重黎笑道：“有心思报警抓我，还不如多想想，下岗之后去哪里摆地摊更赚钱。”
“正好我认识个卖大力的，要不推荐给你？”
“你！你这个王八蛋！”何秃子气的咬牙切齿：“你尽管笑！等你进了监狱，被判了死刑，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