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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终于正色起来,他紧盯着塞巴斯蒂安的眼睛,似乎想透过他的瞳孔直视他的灵魂,可惜的是,除了一片湛蓝犹如海水般深邃之外,什么也看不到。经过短暂接触,唐明可以确定塞巴斯蒂安是一个极有城府的人,这位老家伙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彬彬有礼,实则皮囊下藏着一颗像狐狸一样狡猾的心,与这种人打交道,最需要格外小心。不过仔细琢磨,其实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有把重要事情交给这种人去做才会让人觉得安心。
说实话唐明已经有些不爽,莫名来者的身份包括目的他到现在还一无所知,自己的秘密却先一步被这位访客了如指掌,那感觉就像是脱光了衣服站在别人跟前,偏偏那人穿着一身大棉袄。而唐明更在意于眼前中年人竟然知晓自己边缘者的身份,如此看来,此人手眼之通天,必然有着神秘身份。
眼见什么信息也没得到,唐明索性直接放弃,他人慢慢松下来,后背靠在了椅背上:“看来你真的做了很多功课。”
“权当您是在夸我,谢谢。”好吧,塞巴斯蒂安不但人会笑,也会说颇风趣的话。
“不客气。”唐明撇了撇嘴,“既然你已经对我这么了解,多余的话应该不用再说了,我们直接进入正题,不过详细说明来意之前,为了公平起见,你应该告诉我你的背景,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调查你的信息。”
“我的背景?恐怕您要失望了,我没有什么背景,如果要说的话,我只是一个管家,关于请求的帮助,也只是有人委托我作为中间人办理。”见唐明还想说什么,塞巴斯蒂安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并猜测到他接下来可能问到的问题,提前作出回答:“如果问我委托人的身份背景的话,恕我不能告诉你,我与委托人签订过协议,不能透露他任何信息,这是作为中间人的职业操守,您也不要为难我。”
唐明摊开手:“既然这样的话,我想我有拒绝帮助的权利。”
谈话就此陷入僵局,塞巴斯蒂安与唐明彼此对视,两人都在坚守着自己的底线,看上去谁都不愿后退一步,暂短的无言角力,最后还是有所求的塞巴斯蒂安率先败下阵来:“好吧,我可以向你透露一点消息,委托人是一位身份非常特殊的人,正因为他特殊的身份,所以才需保密,请相信,我绝对没有骗您,他是真实存在的,更重要的是他非常有钱,并为这次委托开出了让人无法拒绝的天价报酬。”说着他手指蘸着茶水在茶几上写下很多数字,确定唐明看完后才说道:“我从没见过哪一位委托人如此大方,甚至他还愿意事先拿出报酬的一半作为定金,只为能让您打消顾虑,这也是我从没见过的行事风格,估计只此一次,以后也不会再遇到。”
“看来我还蛮值钱的。”唐明忍不住调侃道。
“在现在到处充斥着沽名钓誉的时代里,真正有能力的不多,而像您这样的更少之又少,尽管此报酬远超乎我的认知,但我认为您完全配得上。”
明明话里尽是讨好,可从塞巴斯蒂安绅士般的语调中说出,配合他那张不卑不亢的脸,就产生截然不同的味道,给人极大的信服感。
唐明感慨道:“你的雇主选择你作为他的中间人真是太明智了,我不知道他给了你多少佣金,但不管多少,我觉得你才是那个物有所值的人,不,是物超所值。我们还是谈谈委托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吧,我怕再说下去我就要抑制不住冲动答应你任何要求。”
“谢谢夸奖。”塞巴斯蒂安面色如常,微微点头算是感谢唐明的认可,他接着说道:“委托人请求的其实是一个调查帮助,他想让你帮忙调查一件事,而这件事最近造成了些许轰动,您应该也有所知晓,那就是亚历山大国王的刺杀事件。”
“等等。”唐明这时抢过话:“我应该没听错吧,是今天报纸上头版头条刊登的麦格帝国国王被刺杀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