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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最重要的人物都被聚集在了船长室,包括作为船上最强战力存在的六个法师,包括大副二副三副,也包括各个位置上的指挥人员。
这些指挥人员是临时任命的,他们之中很多人在此之前连船长室长什么样都没见过,短短几天的时间,船上的人事配置已经几乎和瓦西列乌撒海军一致了,所有船员都被军事化管理起来,大部分的娱乐活动都被禁止,所有人都在备战,空气中透露出一种说不清道不尽的凝重。
这种战不可胜却不得不战的凝重多出现在坚忍的陆军之中,是一种大战前夕的不苟言笑,每个人都不愿意多说话,默默无声中每个人好像都在为自己为队友做最后的道别。毕竟接下来这一战,能全胜的概率很小,多半是有死无生的,活下来是命大,活不下来才正常,把自己能做的做好,血战到底,剩下的听天由命。
一手促成这一切,把陆军传统带上军舰的新任船长德雷克站在窗前凝望着海面,海面上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船长室设在船尾,从这里的窗户往外望,只能看见船只边缘在海上拖出的白色尾流。他并不是在看风景,他是在等人。
被五花大绑纸团堵嘴的萧旬被大副扛进船长室,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摔在椅子上。
德雷克回过头,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萧旬在一阵眩晕中扫视坐在屋子里的所有人,有人面不改色却紧张地直抖腿,有人闭目养神没发觉自己的眉头已经皱起,大多数船员她都不是非常熟悉,还没来得及熟悉她就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但是她看到了欧阳夏晴。欧阳夏晴身穿一身白色长裙,干净得像是某个来海上度假的公爵之女,她抱着那只暹罗猫,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看哪,飘了半天最后低下头看向自己前段时间才修剪整齐现在又长长的指甲,像是受不了船长室内压抑地氛围,又像是对萧旬有愧不敢对上眼神。
萧旬暗自松了口气,在权力场上最忌讳的,就是表现出不自信,让人看出自己不是那块料。船长没有决定投降瓦西列乌撒,说明欧阳夏晴还没有把船长妻儿老小尚且活着的消息泄露出去,欧阳夏晴眼神飘忽不定,说明她并不适合出现在这种高级别的会议上,是个潜意识里倾向她萧旬的软柿子。
那么自己手里就算是有牌了,欧阳夏晴这个软柿子,今天就捏个够吧。
萧旬吐出塞在嘴里的纸团,也不管嘴里残留的让人反胃到想把胆汁吐出来的味,邪魅地歪头笑了笑。
“都到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就没有必要再演戏了吧,船长的死不是我害的,要怪应该怪瓦西列乌撒海军的火炮,只有同仇敌忾我们才有机会活下去,对吧,欧阳夏晴法师。”萧旬说着,把头从欧阳夏晴方向转向窗前的德雷克:“喂喂,德雷克船长,该松绑了吧。”
“啊?嗯……应该,是这样的吧……”欧阳夏晴回应,声音小得似乎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船上所有船员都在说,是魔女带给了他们霉运,魔女不受海神母亲的亲赖,如果没有魔女,我们不会那么不幸地撞见瓦西列乌撒的军舰,如果没有魔女,我们现在早就上岸了。我记得是我拼命才力排众议保下的某人的性命,我也记得某人答应过,如果下一战不能取胜,她甘愿自己沉海。”德雷克转过身来,把插进裤子口袋里的手掏出来,环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