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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下便献丑了。”易萧言罢，直接在原地打坐，和众弟子们一般无二。
这景象看得弟子们几乎窒息。
这可是圣主，传说中的圣主！
圣主竟然要来听大师兄讲道，还像个弟子一样？
这简直就跟做梦似的。
令他们不得不感叹，自家大师兄，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啊？
“在下易萧，已然在这世上度过了四十余五的年岁，”易萧轻声开口，“虽仙路顺畅，在五年前便晋升化神上阶，继承了上极圣地的圣主之位，但对于这漫漫仙路，在下其实，一直都有着那么一分困惑，以至于无法彻底踏入炼虚境界，如今想请教林师侄，还望林师侄允许。”
“请讲。”林怀安淡然说道。
什么玩意，这易萧的话怎么越听越像是在秀天赋，你竟然能把你没法晋升炼虚的疑惑交给我这个小辈解答？难为人也得有个限度吧？
林怀安觉得这人是来找茬装逼的，所以也不打算认真回答。
更重要的是他快饿得不行了，一旁的苏缘也早就饿得坐在地上，捂住肚子倚靠着他的腿不想动弹，可怜得像是一只没抓到鱼的小野猫。
赶紧的，早把这人糊弄完我俩早下班吃饭！
“仙路漫漫，道法无常，请问林师侄，”易萧诚恳发问，“道究竟为何物？”
林怀安皱了皱眉，忽然想起来前两天自己看的那本谜语道义，于是随便回答说：“大道为道，小道为道。”
易萧因为这个回答而愣住了，弟子们也屏住了呼吸。
“那，既然大道为道，小道为道，敢问，何物为法？”易萧又问。
“道即为法。”林怀安直接回答。
易萧目光一滞，似是领悟到了什么，而后再度开口：“道法为何物？”
林怀安微微直起身子继续说道：“道法为万物。”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易萧眼睛一亮，一时间竟然整个人的动作都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周身灵气却在不断运转弥散。
林怀安见状，自知该下班了，于是轻轻颔首，弯下腰，拍了拍瘫倒在地的苏缘，示意这姑娘该走了。
迎着众人的目光，林怀安转过身，缓缓消失在了紫禁殿内。
日垂西山。
弟子们有些尴尬，因为易萧不动的话，他们也不好动。
而就在林怀安带着苏缘从众人面前，光明正大地朝餐堂方向溜走之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毫无预兆地，穹顶之上泛出一道光华，朝着地面坠落而来。
易萧静坐于光华之中，天空上，紫气东来三万里，神魔之影在空气中不断衍化，最终定格在易萧身后，化作万千条丝线朝着大地蔓延而去。
“道法为万物，”易萧如此呢喃着，迎着众弟子诧异的目光以及圣主们震惊的视线静静站起身来，“道即为法。”
他看着自己周身的一切，终于大笑一声：“我悟了！林师侄！不，林师，林前辈！我悟了！大道为道，小道亦是为道！”
易萧大笑着喊道：“多谢林前辈！多谢林前辈！！在下上极圣地之主易萧，于此地认您为师，愿任您驱使百年！！！”
圣主们呆呆地看着已然晋升炼虚的易萧，彼此已经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由南天无力而酸溜溜地吐槽了一句：“我怎么没早点认识林师侄呢？”
整个内门都回响着易萧那震天动地的笑声。
久久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