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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如微微点头，不再追问，因为她知道李文儒肯定有着难以启齿的理由。
"所以，我将家族传承的信物紫瑶盘作为彩头，就是希望能顺利交由他。如若我一直明面帮助，非但不会帮助他的实力，还会揠苗助长限制他的修为。"
李文儒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当初我与汪昊天相识，便觉得他是个有魄力的年轻人，而且也有资格成为未来的院使，所以才会选择他。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如此世俗，并且，还引发了一系列的麻烦！但在天策学堂的传承上，这些弊端并不算什么。"
事有轻重缓急，更有大小之分。
对于李文儒而言，这些都可以放弃，但是传承却是不能放弃。
“你没觉得还有位学子，虽然只是秀才，但他给我的感觉，可非一般！”
李文儒自然知道这人是谁，说的就是苏浩然，不过还是摇头道：“那个苏浩然确实不错，观其气运毁誉参半，即使我开天眼运用望气术，也根本看不透他的将来。虽是圣鸣，但有圣怒，不知道大岳能否容得下他。所以我不敢贸然下赌，只能追求安稳，时刻打压他，抬高汪昊天。否则，他还真是天资拔萃，比我李家记载还要罕见。”
"好，我知道了。"
李婉如没有再询问，而是答应一声，站起身，转身准备离去。
"你先等等！"
但这时，李文儒却叫住了她。
"嗯？"
李婉如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李文儒。
李文儒沉默良久，才道："婉如，我希望你能好好爱惜自己的生命，你若出了事情，我真不知道如何对得起你。为了我，你放弃了在中州城的家族地位，甚至连嫁入圣宫的机会都丢掉，这一切，都值得吗？"
李婉如脸色一红，低下头去，没有回答。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你也一定是爱着我的，否则，不会如此为我。但你知道我的使命，万一有一天我不复存在，希望你。"
李文儒苦笑一声，看向李婉如的眼神变得越加复杂。
"文儒，不会的，你一定会好好活着，带领天策学堂世代相传。"
李婉如急忙打断，生怕李文儒说出那些让她无法接受的话。
"呵呵，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这些话，我不知道该说给谁听，我只能告诉你，希望有一日我能成功离去，我希望在我死亡的那一天，你能好好照顾自己。还有，记得天策学堂是我李家的心血，一定要替我保全，照顾号汪昊天。"
李文儒轻轻拍了拍李婉如的肩膀，说完便转身离去，消失在夜幕中。
李婉如怔怔站在原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张英俊、潇洒、温暖的笑脸。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是京兆府大户嫡女，如今沦落至此，做个小小的执事夫子。
这份悬殊，对于她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能和李文儒在一起，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太宗十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恐怕没人知道，也许只有李婉如自己才清楚，只不过，这些都是秘密，不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