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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师姐……”何况地声音在颤抖，他看明白是莫羞后，反而有了勇气去接近她。何况颤巍巍地伸手要去触摸那张看起来就很疼痛的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的仙道是躺平道，什么都别管，这是我的仙道……”
隧道里的声音不再与莫羞争吵，反复念诵这段话，貌似要稳固何况的心境。
莫羞悲痛的对何况说：“何况，别再来这里。宋惜瞳死了，大家都死了，歌鸽被李不门和庄雨偷袭，现在孤身一人还在和使者战斗，你不能再错下去了……”
“什么？”何况能感觉到那份真实的悲痛，好像眼前出现了这样一幕：宋惜瞳平静地躺在自己的怀里，嘴角流着黑血。他的手指还算有力气，拉扯着何况地衣角说：“勿忘天下苍生为己任。”
他抱着宋惜瞳，只是不经意的一眼，便看到空灵那残缺不堪入目的身子，那个满眼愤怒的女孩变微笑着看着何况，何况知道，那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天上飞着无数抓根，它们在空中撕扯着余亮的躯体。
除了他们，四周还有许许多多自己从未见过却倍感熟悉和亲切的人。
何况难以遏制地崩溃了，在这片尸山血海里绝望地痛苦。
林冰薄跪在何况身后掐住他的脖子，俯靠在他耳边说：“这是第九次了。”妾会在第十次轮回等你，只有妾记得……”
何况此时突然醒悟过来，意识又回到了隧道之中，慌忙朝那张莫羞人脸问道：“莫师姐，我该怎么办！”
可是，莫羞的人脸已经干枯成了一块腊肉。
何况心急如焚，这十次轮回是什么？这隧道又什么怎么回事？要问的问题太多太多了。
隧道里的声音还在无感情地重复着关于躺平仙道的话，何况心情差到了极点，怒吼道：“闭嘴！”
何况的愤怒也仅限于此了，他的情绪根本左右不了隧道的做法。
正当他迷惘的时候，白光里的人脸突然复苏，携着白光，突然朝何况撞了过来，何况瞬间昏迷。
在昏迷之前，他听见了莫羞最后充满哭腔的声音：“谁都不能信，只能相信自己。”
片刻后，他被空灵唤醒了。他见到那张看似愤怒的脸，轻声说：“小师姐，我没事。但是我的脸好像有点痛”
“脸痛是正常的。”
他不知道空灵采用了对他采用了物理唤醒的方式，即大嘴巴猛呼的一种古老意识召唤法。
空灵忙问道：“你怎么回事？吓死我了。”
何况有千言万语想和她说，但是他想起了最后莫羞最后的话，当即决定把这些话烂肚子里，谁也不说。
有些东西势必要自己独自一人来承担。
“我不能再错下去了。”
何况用内视之法看了下身体，炼体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