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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轩还没来得及说些安慰的话，章启却是先出声了。
他语带愧疚，泪眼婆娑。
若不是他现在还躺在床上，他肯定得在叶轩面前跪下磕头。
听到他的话，叶轩也不禁想起了昨晚自家书坊的惨状。
不过很快他按捺住了自己的心情。
“但是老章，你也差点在那火场里面丢命了……”
“可那是掌柜的你家的心血，五代人的书坊，一下子就烧没了，我有罪啊。”
章启脸上更加悲切，仿佛被烧掉的也是他自己的书坊一般。
见状，叶轩阴郁的心情差一点按捺不住，但他还是再一次勉强压住自己的心情。
“老章，你跟我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于是，他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章启依然泪流。
“是我识人不淑啊。”
他叹了口气。
“掌柜的，昨天你交代我们任务之后，我们尽力完成了。但是到放工的时间，你却还没有回来。而锁门的钥匙又只在你的手上。
“于是我就让其他的工匠先放工，而我自己留下来守住书坊里的东西，等掌柜的你回来。”
“没曾想，掌柜的你到深夜了都还没有归来。不过也没什么，我在那里守一晚上也没问题。”
“然而，在深夜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来了。”
“是谁？”
听到这个，叶轩声音不禁多了一些急切。
“王五。”
章启缓缓说出这个名字，脸上的表情，却像是昨晚见到来人时的那样难以置信。
“王五？”
听到这个名字，叶轩确实一阵诧异。
“对。”
章启点了点头。
“那时，他是来拿食物给我，说是给我的夜宵。刚好晚上我也没怎么吃饭，而且我又不疑有他，于是我就接过他的宵夜在一旁吃了。
“但是没想到！”
说到此，章启的语气激动了不少。
“他枉费了我对他的信任！”
“他居然趁着我吃饭的当间，借口去散步，但其实是去破坏书坊里的东西去了。
“他做的很粗糙，因此我听到了声音，赶了过去，要去阻止他。
“但是他当然反抗，而在我们争执当间，我感觉脑子晕晕乎乎的。我这才忽然意识到，他是在饭里下了药。但我依然想奋力一搏。
“但最终却被他一把推开，我因为头晕，脚步不稳，没站稳，一倒，脑袋砸中了硬物，然后就没有了起来的力气。
“而就在我彻底晕倒之前，见到了烛火也倒了，并且点燃了旁边的纸张，烧了起来。最后我就彻底失去意识，直到不久前，才知道原来是掌柜的救了我……”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而且凶手竟然是王五？
听完章启的讲述，叶轩心中思绪万千。
王五也是跟着他家的老工匠了，而且资历是仅次于章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