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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比娜说完之后,飞上空中,同时口中高声念道:“闭口!闭眼!闭耳!心散!”话音一落,士道便感觉自己双手不受控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同时感觉眼前一黑,耳朵也被堵住,若是以旁观视角就会发现,士道身上凭空长出了两双手臂,在这种状态下,士道感觉自己什么都感知不到,并且随着时间推移,念头越来越少,不受控制地失去意识,贝利亚在听到话语之后倒是没有失去捂住口眼耳,但是他也感觉有一股意志在不断引导自己放弃思考,放弃一切,那感觉就像是之前获得天人之心时,看到世界一片灰暗之后一样,但他很快适应了这股意志,说道:“面对一切的无意义而不放弃的决悟,我早就有了。”
此时天鬼在听到话语之后,身体直接停在了原地,并且不断地消散,天鬼是由恨而生的,他恨害死自己的精灵,恨那只猫,恨西尾场长,恨这虚伪不公的世界,但这话语中的意志告诉他,你的仇恨没有意义,你恨精灵,但那又怎么样,你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一下,你恨那只猫,但你杀了那只猫之后呢?世界上还有数之不尽的猫,你恨西尾,但你杀了他之后,世界上像他这样的人依旧有不知凡几,你恨这世界,但你毁了世界之后,还有宇宙,宇宙毁了还有多元宇宙,未来无穷无尽,你毁了这些,也许下一秒他们就都恢复如初,并告诉你,一切只是他们为了耍你玩的一次游戏,你根本伤害不了他们一丝一毫。
随着那些意志不断诉说,天鬼身形消失到只剩下一个常人大小,就在要进一步缩小时,一股黑气涌出,直接覆盖天鬼全身,黑色不断涌动,随后缓缓消失,只留下一个身影,这身影正是之前短剑上的男子,男子出现之后,口中轻喝一声:“剑来!”
一柄黑色短剑飞到其手中,男子轻轻一划,顿时四周的意志直接消散,若说比娜和贝利亚对抗虚无的方法是用眼前的美好与真实,以及既然未来无穷无尽,那么你也无法否定我有继续前进的可能,那么这男子的方法则是,即使我知道自己的仇恨没有意义,即使世界大的令人绝望,即使我知道,我有可能永远无法完成自己的复仇,但我依旧忘不了过去,放不下自己的仇恨,我也不在乎我是否能完成复仇,我只是想要去复仇,我只是想要把我收到的伤害无限返还给我的仇人,让他们永世不得解脱而已,你毁掉了我眼前的美好,那么我就拼尽全力毁掉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