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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有些事情……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就说什么便是。”
庭院内，一袭白衣的陈渊正手执一本大儒所著写的经典品读着，仿佛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如有所悟。
“教主，外面都在传言……传言昨晚的决斗是您输了。”
来自下属的汇报似乎让陈渊有些诧异，于是他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书带着“我很感兴趣”的笑容说道：
“哦？这……有些意思，继续说说看。”
下属看着陈渊脸上的笑容，斟酌了片刻后继续说道：
“昨夜您与神剑的约战中，您穿的是一身白衣，而那沈云变反倒是一身黑衣，所以观战的百姓都把您错认成了沈云变……”
“教主，属下心想我教还是通告天下吧，这样被冤枉着实有损您的威名。”下属神情严肃，下跪行礼着说道。
“哈哈哈。”
听到下属言语，沈云变反倒是摇了摇头毫不在意地洒脱一笑。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哈哈。”
“只是一次胜负之分，世人就阴差阳错地把我这魔头认成他们心中的神剑大侠，你不觉得这事挺有趣吗？有趣，有趣的紧呐。”
“教主？您这是……”
看着自家教主在面对关乎自己武林名声时如是这般态度，下属一时也有些看不透、想不通。
“我这是在笑……”
“我笑这有时候啊，世人论那正邪神魔，胜者为真，可负者又何假呢？”
“胜负又如何，反正都相约要再战一次了。”
“罢了罢了，不如不谈。”
摇了摇头，陈渊拿起来之前放在手边的书，嘴角边的笑容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一旁的下属似乎被陈渊这几句话所触动，一时陷入了沉思中。
“笑千古，说邪魔，胜者为真……”
“负者……何假？”
…………
京城里的一间客栈之中，一位白衣的侠士看着自己换下的那一身黑衣，似乎有些出神。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这侠士此时的状态并不好，面色有些大白，眼神透露出疲惫之意，些许血丝出现在他眼白之中。
对于一个修为高深的武者来说，上面的症状无一不说明着他此时的状态极差。
这位侠士就是沈云变，昨夜的“胜者”。
今早起，他就在客栈中听闻着昨夜自己的“完胜”，来来往往众多人无一不为自己这一“胜”、为自己的“高风亮节”而拍手称快。
然后，这些话落在沈云变耳中，只让他觉得无奈、可笑、耻辱。
他笑了，笑得有些扭曲。
他笑这些人表面上为自己拍手称快，但与自己却是“见面不相识”。
他笑这些人赞颂自己的“高风亮节”、“择日再战”，可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才是失败的那方。
哈哈哈，愚昧、愚昧，虚伪、虚伪！
这世人竟这般折辱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