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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笙为什么会让自己不要惊讶,直到三人踏进演武场,余染心听到那震天的喊杀声才知晓了答案。
比起月家或者是启灵院的演武场,城主府的演武场不如称为练兵场,此时正有众多武灵卫在里面训练着。
这练兵场极大,分成了两个区域。
其中一边,几百名武灵卫站成方阵,相互之间拉开了很大一段距离。他们手持长枪,稳扎马步,眼神极其凶狠地盯着前方的空气,仿佛在盯着死敌一般。
“杀!”
唰唰唰。
随着阵前教头一声令下,众人手中的长枪带着破风声迅速刺出,寒芒阵阵,气势如虹,像是要将眼前的虚无给踏平撕碎一般。
“杀!”
第二声命令响起,众人抽回长枪,随即毫不犹豫地再次刺出,动作整齐划一,气势仍旧锋锐无比。
这动作他们重复了成千上万次,可以说是深深地刻在了肌肉记忆里,无论何种情况,都能够维持一往无前的势头。
而演武场的另一边是十几座座擂台,此时正有几十人两两一组对练着,台下也被其他武灵卫围了个水泄不通,台上有精彩表现时纷纷叫好,甚至有人看着看着就撸起袖子跳上了擂台,显然是看着不过瘾,要亲自台上的人一决胜负。
武灵卫无一不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他们的比试,出手便是直取要害的杀招,跟这一比,四院大比中老生的比试都算是小孩子打架了。
余染心远远地看着,咽下一口唾沫,随后拉过一旁的楠笙,心情复杂地说道:“楠笙啊,你想增加战斗方面的经验,我觉得从武灵卫里面随便挑一个出来都比我教你要好吧。”
楠笙摇摇头:“虽说是这么个道理啦,但他们都不敢教我,一问就说是怕我伤着,父亲怪罪下来担不起这个责任,哼,我哪有那么娇贵嘛。”
楠笙越说越不高兴,说到最后,小嘴已经不满地嘟了起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赵文轩是待武灵卫很好不错,但同时他又极其疼爱女儿,这点武灵卫里人尽皆知。所以面对楠笙想要切磋的要求,武灵卫们自然不敢随便答应。
若是谁答应下来,然后在切磋里一下没收住,不小心伤到了楠笙的话,赵文轩还真有可能会和他翻脸。
况且,武灵卫里修为最低的也有灵池境圆满了,和刚刚踏入修行门槛的楠笙打起来那不就是欺负小孩么。身为一名武灵卫,他们可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楠笙自然也知道这些,所以不满归不满,她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拉着余染心走向擂台那边。祈笙紧随其后。
人群中,一名武灵卫看打架看得正嗨,忽然感觉到腰上传来一股力道,扭头一看,便发现了楠笙三人,顿时苦笑道:“哎呦,大小姐,您不会还要找人跟您切磋吧?您可别难为我们哥几个了。”
楠笙给了他一个白眼:“哼,就只是切磋而已,出了事情我自己负责,瞧你那胆小的样子。行了,今天我不是来找你们切磋的。”
此时的楠笙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了平时的萌态,这让余染心有点意外。
祈笙看出了余染心的困惑,向她解释道:“姐姐只要沾上战斗就会变成这样,只不过仅限于在熟人面前。余姐姐还请不要见怪。”
“这样啊.....”
余染心点点头,表示理解。
那名武灵卫一听楠笙不是来切磋的,松了口气,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许多:“那大小姐今天来,是想要观摩一番吗?我这就去和大家说一声,给大小姐安排一个考前的特等席。”
楠笙摇头:“不用了,等这场打完,你去和台上的人说一声,让他们下来休息一会儿,换我上?”
“啊?”
武灵卫大哥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怎么大小姐还是要上啊?
“大小姐啊,您这不还是奔着切磋来的么,让我们省点心吧。”
“这次又不和你们打,你慌什么?”
“啊?那您要和谁打?不对,这里随便一个人都不敢和您打呀。您再这样闹下去,我就要去禀报城主了。”
武灵卫大哥再次苦笑道,并提起了赵文轩,想要以此打消楠笙上台的念头。
可谁知,以往百试百灵的方法这次竟然不管用了,楠笙一脸不在乎地摆摆手。
“那就快去,正好我也想趁这次机会,让父亲好好看一下我的实力,昨天四院大比他根本就没认真观战。”
“这...好吧。”
武灵卫大哥也没辙了,只好去请赵文轩过来处理这件事情。和旁边的人嘱咐了一下不要让楠笙上场之后,他便快步消失在了演武场的大门口。
余染心看了看那大哥的背影,转头向楠笙低声问道“这能行吗?赵叔叔应该不会同意吧?”
“没事啦,只要好好说一下是染心姐姐你陪我对练,父亲会答应的。染心姐姐你会帮我的对吧?”
面对余染心,楠笙又恢复了平时可爱的样子,甜甜地笑道。
楠笙是这么想的,父亲一直都很尊重他的师父,而余染心身为父亲师父的孙女,那父亲肯定要给几分面子的。切磋也不是什么大事,染心姐姐又和自己修为相近,这无论怎么想,父亲都没理由拒绝,不然也不会同意自己去参加四院大比了。
嗯,完美。
楠笙看着擂台上的搏杀,心中有一股火焰在跳动,期待着一会儿的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