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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杀杀服你～”
啪塔，床上的黑发少女关掉了手机闹钟，停止了撕心裂肺但极具美感的音乐。
早就坐在床边的少女只是在欣赏音乐，但关掉的原因是……
“阿黛勒小姐，早饭做好了。”
在闹钟停止的三秒钟后，早上六点整，维特尔准时叫阿黛勒起床洗漱，然后吃饭。
“阿黛勒小姐，您又没有好好睡觉，提前起来了吗？”
维特尔看着眼前穿戴整齐、眼神清晰的少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福欧柯丝小姐说过您应该保持良好的睡眠，这样有助于适应普通人的作息。”
“知道，但……”
面对维特尔的训斥，阿黛勒想辩驳什么，但她话到嘴边，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噩梦。
在闹钟响起的五分多钟前，阿黛勒做了个梦，梦见与自己关系亲密的人有的被自己杀死，有的因自己被害死，她甚至梦见一伙人闯进屋子将屋子搅个底朝天，维特尔甚至被拆的粉碎……
阿黛勒从梦中惊醒，坐直身体，大口大口地喘气。
好在闹钟的音乐响起，分散了阿黛勒对噩梦的注意力，于是她穿上衣服，坐在床边。再往后就是刚才的事了。
“算了，我先起来吃饭吧。”
维特尔叹了口气，在阿黛勒住进来的一个星期的时间里，她已经琢磨透了这位小姐——一位因不幸的牢笼人生而封闭自己的可怜女孩。
阿黛勒洗漱好之后，坐在餐桌的椅子上，看着眼前的面包，陷入了沉思。
“维特尔小姐，还剩多少面包？”
“这顿是最后的了。”
“哦。”
阿黛勒啃着面包，想着当初福欧柯丝给自己的钱，如今已经见底了，甚至买不了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
其实福欧柯丝没骗他，“钱不多”是真不多，“够花一阵子”确实花了一个星期，“买点必需品”确实食物是必需品。
但一星期下来，哪怕买的只是高科技世界中最有性价比的便宜硬面包，也见底了。
一直沉默的维特尔这时开口了。
“阿黛勒小姐，我突然想起来那句话的下半句了。”
“‘钱不是万能的’的下半句？”
阿黛勒仍然啃着硬面包，看向维特尔说。
维特尔点点头，用机器正常室温的嘴说出了光芒万丈、至今散发无穷热量的世间真理。
“对，‘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