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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毫无悬念的招致步话机另一头众人的耻笑。我见该说的都已说尽,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往里闯。文弱男说尤金的事他会替我留意,打入口进来的各条小径,最终都将汇聚到第一支点的空穴,死小孩是绕不过的。倘若见到就会送他出去,让我还是着眼自己。
沿途奔跑时,我想到了老戴,既然阴胄是他最早提出的看法,也许会有其他见解,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拨着号码很快接通了对方,此时的他已到了桃树角,刚入住酒店。
“嗯,老钱可能今晚要宿在南卡了,不过明早肯定会到。你与公羊头子说一声,今晚我就在市内歇脚不回去了。”他显得神情疲惫,啰嗦了一阵,问:“我曾找过他,但手机没有信号,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形?进展有眉目了吗?”
“你当然联系不到他,因为此刻暗世界的人马都在地底七十多米的深度,休要说你,就连我们在地峡上端的人想保持通讯联络也很困难。”我点起支烟,将此前发生的一一道来,他听后也甚是吃惊,喃喃自语说怎会搞成这副模样。接着,我又故意提起迪姐被困在最凶险之地,说:“就如你听到的,我也是无计可施,打算寻些门道来问问你破法。”
“有那么许多?那就怪了,如若这样,当初咱们判断下来的老钱又岂能独善其身呢?你先别急,容我些时间。”他撂下电话,正与边上帕科等人盘算,问要不索性再回来如何?国民侦探答他这一来一去的,哪怕赶回可能也为时已晚,不如早思对策为妙。约莫隔了一支烟功夫,他重新抓起手机,道:“只有一个办法,但极度危险,本来该我自己去落实的。”
这个办法又究竟是什么呢?那就是他留在第二支点的四块玻璃板。早先在入眠前,他已端着金粉般的东西,拿刷子在上面写符印,它其实也是种妖法,名唤摩尔多瓦地刺阵。
这种妖术其实与罗马尼亚那一带并无直接关系,而是前些年老戴在东欧旅游时,无意中觅到的古本,因获取地在靠近德左的Regina,故而取名叫摩尔多瓦地刺阵。那么,它又是基于何种原理的妖法呢?简单来说就是困魂术。拿一间屋子为例,通常有四面墙组成,将写下符印的玻璃板搁置墙角,当人或者妖魂进入这个空间后,就会被困在垓心无法出去。即便你拼尽全力冲击,也毁不烂那些玻璃板。唯一解除的方式为,当板子受到外力破坏,出现裂缝或干脆被打碎,人与魂才得以解放。他原本也是为了稳妥从事,才特地做了道保险。
“我已不记得临行前,是否对公羊头子提及过用法,你再跟他通次话说明清楚,”老戴思前想后,继续补充说:“你们已对付过阴胄,那么方式方法心里也有了底,只需将化影隔开,不就能放开手脚去焚尸了吗?不过干这事太危险了,那需要一个人饵,原本镇魂挽歌的局中套,也就是科西塔小姐可以派这个用处。但现在她跑了,那就需要靠其他人当饵。将怪影吸引进地刺阵内。倘若计算出错,或遗漏几只,那便前功尽弃。非要干,你不适合。”
我不等他道完,立即将这个讯息转达给魂镰等人。很显然,老戴被喜悦冲昏头脑,从未对此做出说明,暗世界的人压根不知搬玻璃板进来用意何为。但尤比西奥并不看好,说那种未经过实战演练的奇技淫巧,尚属实验性质的,但聊胜于无。于是,一个近乎疯狂的主意浮生在他狡诈多端的头脑中,那就是让第三支点的工作帮和丧妇,用第一座古池黑水做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