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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万一是奇丑无比的母猪,踏星者也得勉为其难么?幸亏他死的早,不然你就被邪教教主糟蹋成新娘了。可这么一来,你这种追求传统性的弥利耶岂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么?至少缺了一场仪式,中世纪真是害人不浅哪。要是我当帮主,就废除这一条。对了,你打算怎么搞突击训练?也将我们变得同你一样嗜杀?可老子与林锐都是和善之人。”
“原本我并没考虑过你,只是将你去凑一个数罢了。不过既然预言里那么言之凿凿,或许就是天意吧。”她将方向盘拨转,跑车离开了大道,穿行在一片民宅丛中,久而久之我瞧出端倪,这条路好像是通向派恩维尔的,不由问她是否醉得不行,她却说目的地到了。
“你不是让我挑地方回果核酒店么?我没脸再见Dixie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去你妈的,你这算是赖上我了?老娘还得给你把屎把尿啊?过些天你玩自己去吧。”勿忘我丽眼一瞪,道:“接下来你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再也见不到她,春宵一刻值千金哪。”
不论我想或不想,有多么不舍,抑或是对剩下五个小时的黑夜有多大瑰色期盼,红色跑车都毫无悬念的,在派恩维尔灰色别墅区对面的公车站停下,胸怀天下计的勿忘我一脚将我蹬到大街上,自己吹着难听的口哨扬长而去。
“就算见了面,我又该说什么好呢?”脑海中迪姐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我独自哀叹。自打石峡大战结束她匆匆离去,找夜光璀璨兑换生钻对我不闻不问,始终感到有些愧疚,竟不打一声招呼独自回了北卡,连日来也是杳无音讯。那栋灰绿屋顶的宅子逐渐出现在眼前,而到了近处再详端,整间屋居然全黑着,连门灯也关着,这亦表明她根本不在家。
“万恶的贼婆娘,只管载人来自己却跑了,这种时辰我连辆出租车都喊不到。”电子表显示的时间为午夜两点,这种大晚上按说她早就归家了,难不成也与我那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么?正在哪个酒吧里与人调情厮混?我顿时感到无比虚弱,在街对面的树荫底下坐下。
默然之中,我将勿忘我所说的每句话与她以往言行对照起来分析,先前种种无法理解的行为都变得容易解释起来。这个残暴女人不是强势,而是将自己当成了男性,所以才会对弱小的我们呼来喝去。同时混乱的成长经历,造成她神经分裂,又有些CSBD障碍特征,所以逮谁都搂搂抱抱,给人放荡之感。拳王、魂镰包括小老汉,都无比讨厌她,过去我以为是她犯下太多杀戮,现在看来,或许是暗世界特有的男权帝国意识形态在作祟。
就这般胡思乱想,我忽然惊觉她所有莺莺啼哭中,有一条最难叫人信服的理由。当初大破雷音瓮,是谁都不曾料到的意外,而在被迫做完这件事后,整个世界被改变了,其微弱程度甚至无人意识到。可照贼婆娘的言辞,好似咱们被她收编后将要展开的行动,能十拿九稳确保世界再一次被改变。那么,这套理论依据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她又编撰了一套弥天大谎,再次将我等耍了?抑或是她还有更多秘密,要等待合适机会再让我们知道么?
“Besson,你怎么会坐在这里?既然都到了,干嘛不打我电话?”一个声音由远至近地响起,抬头望去那是迪姐。她刚将车驶入道口,从反光镜里瞧见了我。许是感到很意外,她径直跳下黄斑羚,走到我面前,说:“最近台里较忙,如果我没回来,你可就要睡大街了。”
那她究竟在忙什么呢?因为白宫出大新闻了,全国上下正在追踪报道绯闻弹劾案,这些天她正在做着相关专访。此外,北卡、佐治亚两地的国民侦探已在帝国州顺利会师,他们对政治新闻不感兴趣,已开始着手调查起连环凶杀案。自打六月下旬起,纽约暴增了多起人口失踪案,总人数高达数百,男女老少都有。警员接报后在下水道里找到了几具尸骸,经解剖发现,死者全身没有致命创伤,血液却被抽干,体内均出现了龅牙状的不明角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