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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抹的是什么香水?味道真好闻,还是不要说了吧,那种事知道了只会起一身鸡皮疙瘩。”高个条子欲擒故纵,故意吞吞吐吐,见我越靠越近,身不由己地想挽住我的腰。
“不必了,这里已是马道,镇子我们自己会找。”窗外传来冷冷的声音,那是板着脸的天竺菊,她示意我下车,重新骑上马飞驰。被她这么败兴,条子们也有些尴尬,但他们仍是坚持护送,沿途会慢慢跟行,以免我俩横生事端。
“这位是?”高个条子见天竺菊瞪着自己,不由打了个哆嗦,问:“她是在生我的气么?”
“那是我的大姐,她总是独自在外旅行,所以不喜欢借助他人交通工具。”
“你呀,实在是太嫩。”她将我扶上马,打了个嗦让制势跑起来,道:“头一天当女人是不是很好玩?我见你喝他们的饮料了,收收心吧,别没事闹出点事来。”
“怎么了?你觉得这两个条子有问题?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回头扫了警车一眼,问。
“没问题,适才我偷瞄过警车内部,配枪,泰瑟,铐子以及防弹背心,他们就是本地条子。人虽然热情,但还是少和他们打交道为妙。我知道你对于这样的身子很好奇,我过去也一样,但那时世界之子都守着戒律,公羊们更不会犯女色。而这里是现实社会,倘若是你,遇上能令自己很冲动的年轻女孩,会怎么做?你会想方设法接近她们,或献殷勤或跟踪或其他,对追寻她们津津乐道,那样的话,很容易就会败露马脚。”
“所以,你是说我刚才有些太放肆了,现在被他们像跟屁虫那样盯着,那要怎么办?”
“设法甩掉他们,真要玩,一会儿到镇上,我带你四处逛逛,这是勿忘我姐妹要求你我去适应的。这次非比寻常,咱们没有帮手,不论是谁都不会出现在身边,只能靠自己。”
背后的警车快速靠了上来,两个条子正在相互埋怨,胖条子探出肥头,说他知道天竺菊很反感他俩,但至少让他们保驾开过前方的油站。他点起支雪茄,吞云吐雾了一番,然后手指公路另一端的荒地,说适才打哑谜有些过了。据此不远有座破旧的烂尾建筑,素来是流浪汉和喜爱苦难的野营者下脚之处,因此那个地方比较危险,像我们这样的女性尤其要避开。
这一路走来破屋见得多了,我俩又不是三岁小孩,谁没事会跳下公路走荒地,即便那样好像也不至于会吓掉半条命吧。刚想发问,胖条子话锋一转,说就在前不久,这鬼地方刚出过命案,有个瘾君子陈尸楼里,死状十分蹊跷,他似乎是被某种大型兽类袭击过,浑身血液被抽到一滴不剩,送交法医解剖检查死因,哪知刚一下刀,竟冒出一大片郁郁葱葱的东西。此人不知何故,皮肤内侧长满了头发,不仅如此,器官一大半液化,完全不知是怎么造成的。
“所以,我们巡道是沿途看看有什么可疑人物,再没有更多意思了。”
三点半,我俩来到岔道前,与条子们挥手告别,开足马力前驱,不过十分钟后,就下到了伊腾顿的麦迪逊主干道。当越过几道铁丝墙,眼前的建筑繁多起来,人烟也开始变得稠密,逐渐进入了市区中心。果然哪,骑着大马逛大街这个妙招,让路人纷纷驻足侧目。各种表情浮现在人们的脸上。有些老派人士摇摇头,转过身忙碌自己的事,在他们看来我俩就是whore,或者蕾丝边;而停下打球的年轻人,则吹着口哨,或跟在身后小跑,问要不要他们带路,去找一家健康舒适的酒店;还有的小开则在原地耍起lowrider,竭力想要引起我俩的注意。
总之我和天竺菊,就像一阵飘香春风刮进了这座大镇,让市民们精神为之一震。不论想不想,都有极为好客之人,一辆涂着紫色珠光漆料的福特皇冠,自告奋勇地在前引道,将我们送入了本地最昂贵的酒店。刚去前台订房,车上下来的豪主大声吆喝,小领班唯唯诺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