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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我很感谢你。”男人忽然鼻子一酸,淌下几滴泪来,朝我连连摆手,道:“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其实对女人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你俩太漂亮,我忍不住就想认识你们。我绝对不会再碰你,以人格保证,你使我想起了一个人。”
“你想被他打就去找他,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对你的私事一点都不感兴趣。”我走得了么?很不现实,只要他打个电话,所有保镖都会跑来将我按倒,到那时更糟,我只能等天竺菊回来,想着,我恨恨地叫骂:“你的本事就是欺负女人么?”
“看,经过亲密的肢体冲突,你一下子不怕我了。咱俩就像跳下鸳鸯池的普通男女,将虚伪、做作、假模假样这些无用又啰嗦的面具丢在一旁,而展露出真正的自己。你觉得我下贱也好,变态也好都没关系,我要的就是你不再怕我。人哪,起步时应该无惧贫贱,有钱时也要不忘苦难,追求自己怎就那么难呢?当我们相见时,我忍不住就想招惹你,但碍于你那个大姐始终在边上。”他呆呆地望着电视屏幕,道:“我很爱很爱我的前妻。”
“我倒认识一个凶残至极的女人,也许能满足你的口味。”头脑中,一下子滑过勿忘我丧心病狂时的嘴脸,再瞧着他,我按捺不住掩嘴笑了。被他这么一顿胡搅蛮缠我舒坦了下来。
“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还过手么?你连半根毫毛都伤不了我,这天下还没有能痛殴老子的那种女人,我只是在借题发挥罢了,也在美好地沉湎往事。”
在此之后的一刻钟里,他始终保持着木然的姿态纹丝不动,不论我问什么都不发一言,直至天竺菊回来才换了张脸,热情洋溢地说比赛那天他接送我们过去,要当个啦啦队员。
在归去的途中,我将此事向天竺菊说了,她也显得很吃惊,并说这个世上精神病真多。不过有这么个怪人存在,倒也算是件好事,今晚也可谓是种磨砺,起码我克服了部分恐惧。
“这也算是种误判吧,但错的不算太离谱。进门时我看了,没人会在娱乐城里修个儿童乐园,并且还是免费的。我起初觉得他就是喜爱前拥后簇的生意人,又特好面子,哪知会是这么一个怪人。”天竺菊听着描述,乐得哈哈大笑,指着我的犀牛小翘鼻,道:“你完啦,你被一个变态盯上了!往后他会天天来骚扰你,哀求你揍他。我不管,这是你自己的事。”
被她搂住睡觉,搞得我整晚心痒难耐,早上刚过九点,我便一骨碌爬起身,显得头昏眼花。正在刷牙,霸道男人又早早跑来了,正捧着一大束滚着水露的玫瑰,带着怪笑站在门前。
“你又要干什么?昨晚闹得还不够么?”我只得请他进来,快速合上了门。
“我喜欢你的这种口吻,活像我前妻似的。尽管讨厌但又思前想后,不会让人尴尬地站着。你大姐还在睡觉么?咱们还是别惊扰到她比较好。这次过来,我想你俩也许要逃了,打算再见上一面。如果真要走容我下去付清房租。如果不走还要去参加马赛,那么今天咱俩去钓鱼可好?”他保持笔直的身板,如木雕泥塑地坐在厅里,等着我慵懒地换衣洗漱。
“我干嘛要怕他?再说这个人只是怪而不坏,反正也无事可做,顺道去湖区看看。”
他所谓的去处,是距离伊腾顿不远的Oconee湖区,在那里有座丽兹卡尔顿酒店,边上就是大湖。男人说他原本想带我们上这住,但初次见面怕我们认为他别有居心,所以还是本份些好。昨儿话说半截,老实说我答应出来,也是有些好奇这人究竟是怎么回事,话说沿路走来各种怪人都见过,但没有像他这么夸张的。下到泊船处我故意在此人背后霍霍挥拳,男人只是摆手,说出来玩就是为了让我开心的,就别太投其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