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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制势的马蹄铁是气垫鞋?我牢牢控住马辔,探手伸入葛囊底下,指头顿感骨质嶙峋,这匹妖马的两肋,不知何故往外突出了一截硬梆梆的东西,就像有颗炮弹横贯在小拽女的体腔内,这截骨质发出阵阵蜂鸣!不仅如此,牝马自己也察觉迥异,越发偷懒自找窍门跃起,三五下就爬上土坡,开始竭力追着同类高速下攀。
于是,妖马如同月面漫步,随便蹬腿就跃出十多米,很快追上了其他骑手,并将两个条子甩在身后。眼见赛道将尽,五彩缤纷的民众就在眼前,此时不能再让它任性了。我于是收紧两腿,死命抓着马辔,嘴里发了声嗦,终于令它老实下来,待到冲破线绳,我早已是汗流浃背,整个人再也难支,从马背上摔将下来,被其他抵达终点的骑师们接住。
由于制势起步整整晚了别人两分钟,哪怕它再威猛迅如闪电,最终也没进入名次,只跑了个第四名,头跳被伊腾顿的某个小子夺得,但依旧引得围观群众阵阵喝彩。牝马被松开后,独自跑去池前饮水,然后在草地间打滚,兀自熟睡起来。我让骑师们松手,悻悻然回到蓬帐内洗了把脸,脱去这身窄得能叫人憋死的性感短裙,一条人影闯了进来。
“可以啊,只是在旁随便看看,竟骑得这么好。”天竺菊上前帮我解着乳罩搭扣,取来汗衫牛仔裤,这才察觉到小腿肚上的血口,问:“这是在哪刮花的?怎流了那么多血?”
“你别声张,这匹马有问题。”我匆匆换好衣,将她拖至一旁,道:“它在狂奔途中,不知受到什么诱因,两肋竟能虎虎生风,也许就是扬西县兽医说的两组四十八块骨在作怪。”
“你是说,它被迪奥多雷撕咬后,体质产生了变化?可前些天我试过,它现在连过去的倒悬也做不了。老实说我挺担心它在众目睽睽之下也来上那么一出,那样可就登上头条了。”
“总之我也不知是何缘故,过会儿出去好好检查一下。”我抓起小药箱,给伤处消毒,让她在一旁帮手打上了绷带。刚掀开幕帘,便见得男人已早早等在了帐前。
“很不错,很不错,咱们要不是起跑慢了,头跳必然属于小家伙。”他走上前来,也不顾天竺菊人就在边上,竟放肆地动手动脚,歪着嘴笑道:“虽然老子输了一千多块,但比赢钱还高兴,你该不是在骗我吧?从不骑马能跑第四?好了,晚上我摆个庆功宴吃烤肉,叫人去杀头牛,内脏和牛血就端给马儿,省得它再去偷鸡。一会儿歇够了,咱们就回去。”
“诶?你快别这样,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都看着,昨天你还说起彼岸花的事,动我们就像在动她亲人,怎么仍是一味耍流氓。”我被抱得喘不上气来,狠狠蹬了两脚他才松开。我退得远远,说:“我俩商量了一下,不打算回去了,想四下逛逛,你不必再劳心费力了。”
“我太高兴了,有些得意忘形,绝没有侵犯你的意思。但老子我都订好了,现在全都取消恐怕要着人骂。你俩不回伊腾顿,住在哪吃什么?这附近一带都是乡下,再往前就到穷鬼群聚的格拉斯考克县了,越发是人烟渺茫。”男人连连摆手,抚着我的脸蛋,道:“要不咱们折中一下,今天还是回去,明天你俩愿留愿走随意,我绝不勉强,怎么样?”
我俩对视一眼,不知要如何答他。不去容易惹恼他,去了又会被各种理由缠住,逼得紧了,俩人联手也打不过他,此人正像勿忘我所预料的,一旦搭上,就像湿手沾面粉极难甩开。恰在此时,我向远方扫了一眼,制势早已不在原地休憩,竟一发不见了踪影。
“颁完奖牌,跟着马队早就回去了啊,现在的话,估计都往回赶了快一半路了吧。”他假模假样抬起腕子看了看表,忽然怪叫一声,探出双臂扛起天竺菊夺路狂奔,边逃边笑:“我把你大姐给扣下了,要走你就自己走吧,没有马也没有钱,我看你还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