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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除了偶尔帮手搬运菜蔬,拾捡鸡蛋,几乎整天游手好闲。这些娘们也不寻机搭讪,甚至没人问我们来历。我只得与天竺菊去钓鱼,或是在附近遛马,几乎将所有地方都走了个遍,就这样,只剩下高大女人的睡房仍是块处女地,不免动了心思。
“我昨晚留意过,她回房休息后,有间屋子一直亮着红色的灯。”天竺菊带我走到檐下,指着头顶上方一个窗口,说:“哪怕这样的大白天,灯也是开着,似乎从来不关。”
“既然巢穴被毁,那杏子也肯定转移了地点,你说会不会就关在这座楼里?”刚将想法与她耳语,天竺菊便要去问明众人,我一把将她拖住,道:“问她作什么?高大姐妹只会带你走马观花,草草过一遍,根本不会让你有机会走进这间屋,那样去与不去又有何区别?”
“诶?莫非你打算偷遛进去?可那样鲁莽,万一被人察觉,咱们岂不是就暴露了?”
“暴露个鬼吖,姐妹会若真心招募咱们,迟早也会打破僵局,将真正目的摊牌,那么见到杏子只是早晚的事。我反倒觉得,她们可能更希望我们主动去打破成规,也好让这件事过渡得更加自然。”我朝远处扫了一眼,见高大女人正在牲畜棚里忙碌,便要她快步跟上,道:“趁着她们全在忙农活,此刻正是机会。”
见我主意打定,她也不再反对,与我一前一后躲避众人眼线推开了房门。进入眼帘的是个狭小楼梯间以及偏室,我们各往一头去,屋内都是寻常摆设,只是摞满杂物。这里摸摸那里敲敲,既无暗门也不见地窖,这个底楼的搜索也告完结,跟着便扶梯往二楼去。
二楼也是同样格局,只是显得有些空荡,许是物件都堆到了底楼。左右各是两间屋,一间是高大姐妹的卧房,立橱侧开各种内衣丢在床上,多半是因忙乱顾不上收拾。另一间是个盥洗室,除了淋浴就是马桶,也全无可看。那么自然就剩下了最后的去处,天竺菊所谓整晚亮着灯的阁楼。我上前扫了一眼,门板前挂着大锁头,如果不愿示人也就只剩这间屋。
“诶?别再说话。”她打断我的喋喋不休,问:“这屋里好像播着音乐,你来听。”
贴在门板上侧耳去听,果然传来电唱机的声音,不仅如此还有跟唱,显然阁楼锁着人。我推了把天竺菊要她先透一透,以便找出唱歌的家伙在哪。她推说自己已很久没用过眼了,不情不愿退后几步详端起来。隔了半分钟,她收了神通,说如果真有个活物,应该被锁在靠窗位置,只是日头正猛,刺得她难以看清。我翻出早已备下的发卡,三下五除二撬掉锁头。
“如果那真是杏子,接着该怎么办?总不见得为她解开锁带走吧?”她往楼外扫了几眼,确保我们仍没被发现,说:“要不你进去,我在这里望风,杏子认得我这张脸,难免会喊叫。”
我应了声好,伸手推开门板,径直闯将进去。这是一间收拾得特别干净的破屋,看得出高大姐妹时常进来清扫,遐想中的镣铐不见一双,却摆着面包和牛奶。靠窗位置是一张书桌,桌前椅子上坐着个人,但那家伙绝不可能是杏子,因为这是名男性。
“诶,这却是怪了,难道高大姐妹只是假扮淳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其实是个施虐狂,将别人家男孩绑来猥亵么?”我暗暗吃惊,不由冲屋外喊了一声,徐徐向着那人靠上去。